恐怕就没什么折家将了。
大宋能不能顶得住西夏人和辽人多次进犯,也很难说。
所以折家留在府州,对折家好,对朝廷也好。”
寇季道:“现在的朝廷,跟以前的朝廷不同了。”
种世衡点头道:“这我自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入京当什么同知枢密院事。”
寇季疑问道:“那你在征灭了辽国以后,还想留在辽土上?”
种世衡直言道:“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卸磨杀驴的事情,历朝历代没少做。谁知道朝廷厚待我武臣,是不是为了让我武臣出力。
谁又知道,朝廷会不会在我武臣扫灭了敌寇以后,卸磨杀驴。”
寇季张了张嘴,想着为种世衡解惑。
只是在他快要出声的时候,打消了这个念头。
种世衡此人在应对朝廷和应对作战,完全是两种风格。
在面对朝廷的时候,种世衡是谨慎了再谨慎。
在作战的时候,种世衡固然谨慎,但偶尔也会出奇招,不会那么谨慎过头。
种世衡面对朝廷的时候,为何会谨慎的令人发指,寇季大概也能猜倒一些。
无非是朝廷此前重文抑武,将武臣打压的太狠了。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种世衡虽然没被蛇咬过,但他看到的被蛇咬的人多不胜数。
为了自保,他只能谨慎行事。
寇季说了一大堆犯忌讳的话,都没能让种世衡完全放弃谨慎。
可见种世衡对朝廷始终保持着警惕。
若是以前,寇季一定会敲打种世衡一番。
现在的话,寇季没有敲打种世衡的想法。
倒不是说寇季有什么其他心思。
而是寇季觉得种世衡这些年为了大宋,南征北战的打了不少仗,对大宋战功卓著,值得被尊重。
所以他不愿意去敲打种世衡。
种世衡既然对朝廷怀有警惕,那就只能用时间去证明一切。
寇季坚信赵祯不会卸磨杀驴,所以种世衡一定看到一个完美的结局。
二人说完了这番话,便没有再言语。
而是沉默着吃了一些羊肉。
吃饱以后。
种世衡安排人带着寇季去帐篷里休息,他自己策马去战场上巡视。
寇季平平静静的在帐篷里休息的两日。
第三日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点动静。
种世衡手下的斥候,在山沟外十里地的地方,遭遇到了拓跋部的斥候,双方战了一场。
种世衡手下的斥候,将拓跋部斥候的脑袋提了回来,同时告诉了种世衡一个消息。
“阿延部和拓跋部等七部,宣告正式脱离了新契丹九族的联盟,正准备挥师南下?”
种世衡的帐篷内,寇季一脸疑惑的问。
种世衡点了一下头,沉声道:“我手下的斥候是这么说的。”
寇季沉吟着道:“对方有多少兵马?”
种世衡摊开了手掌,道:“是我们的五倍,其中正规兵马仅有三成,剩下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寇季疑问道:“能不能赢?”
种世衡坦言道:“赢倒是能赢,只是我不能保证能阻拦住他们所有的兵马。他们要是一窝蜂的往南边跑,即便是我们率领着兵马日夜不歇的杀,一时半刻也杀不完。
必然会有一些漏网之鱼逃过去。”
寇季微微皱眉,“如今我们大部分兵马都在征战,我们打下来的那些地方基本上处于空虚状态。
他们要是分成一小股一小股的在后面作乱的话,对我们而言是一个麻烦。”
以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