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好奇地看着她,她抿着嘴笑得有些羞涩,却是不作声。
待将布包放于桌上打开,他才发现那包里竟是两件新的白色衣袍。
见他似有些愕然,梦九才低头轻声道“我见小山哥两件衣袍已甚是破旧,似也无其它换身衣物,前几日便去布匹店扯了两块料子,再给你缝制了两件。”
梅山怔怔地看着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两件新衣袍,那摆放在上面的一套,衣襟朝上,而那衣襟上的针脚纹理,还有那用浅灰细丝线绣出的图案……
那针脚纹理,那刺绣图案,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千年来,那些针脚图案,他曾注视过也抚摸过,一遍又一遍……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件的纹理与图案,再看看布包里那件新的……果真是一模一样!
身上这件与包里的,显然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这衣袍是你缝制的?”
他几近颤抖着问出声来,分不清他所问的,是自己身上正穿着的,还是布包里新缝制的。
梦九却是没察觉到他的异常,抖开布包内上面那件新衣袍,羞涩地递到他面前“小山哥,你且换上试试,可还合不合身……”
他看着在梦九手中被抖开的新衣,果然款式也是一模一样。
“不……不必、不必试……”他只觉得脑子突然变得混乱无比,慌乱中竟然忙不迭地往后退着,就好似怕被那新衣触碰到一般。
梦九这才察觉到他的异常,拎着新衣走近一步,关切地问道“小山哥,你可是哪里不适?”
梅山避之不及地再次后退着,看着那新衣嗫嚅着半天却是没有发出声,最终逃也似地跨出厅内道“我、我去劈竹。”
说完提起院中的劈斧,头也不回地便出了客栈。
梦九疑惑地看着他那慌乱匆忙的模样,却实在想不出他为何这般。莫非小山哥也是害羞了?
只得将手中的新衣袍仔细叠好,再整齐地放到布包内。
一边寻思着回头再给小山哥做副布手套,可让他在用竹篾进行编制时,保护双手不受伤害。
一边看着桌上那两件新衣袍,脸上再次露出甜蜜又羞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