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梦九杏眼中流露出的关切与焦急,也绝对是没有掺假的。
更何况,还有梅山为梦九作了证……
梦九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太了解。但梅山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能确定的。
很快,梅山便再次从厢房走出,手中拿着一卷东西,那似乎是画轴?
将画轴放于桌上,梅山仔细地犹如对待珍宝般将它慢慢摊开……
画卷中,一俊逸的年轻男子跃然而现,不是路云初又能是谁?
看着那惟妙惟肖的画像,宝珠心中大为感慨她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帅!
可还没来得及让她细想什么,梅山一句话让她怔在原地。
“此画我已珍藏千年。”
“……”
她怔然地看向梅山,感觉自己听错了,或者就是他话中信息量太大了,她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珍藏千年?”
路云初今年才二十二岁,这画千年前就有了?
不知怎么的,此时她想到了诺玛村祖谱扉页,那副帝灭天的画像。
那幅画,不也是有千年了吗?
还有,梅山说这幅画,他“珍藏”了千年。
他“珍藏”这幅路云初的画像做什么?他一个大男人,珍藏另一个大男人的画像做什么?
如果是梦九说是她珍藏了此画千年,似乎还合乎些逻辑……
路云初曾经的魅力已大到如此地步了吗?
哦,不!如果这样的话,他的魅力岂不是大得没有边界?男女通吃?……
脑子里毫无边际地想着,然后她茫然地看向二人,机械性地问出一个问题。
“所以,路云初究竟是曾经负了你们中的哪一个,才让你们觉得他始乱终弃?”
“……”
“……”
梅山与梦九面面相觑,再担忧地看向面前这个粉衣人儿
大人呀,你选定的天命之人,究竟是何脑回路?为何她思考问题的角度,总与我们不一致?
最终还是梅山干咳两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宝姑娘,您想错了!此画乃千年前魔尊大人亲笔所画,在下千年来只代为大人珍藏。”
“……”
这下轮到宝珠哑然了,她再次低头仔细看看那幅画,确实与路云初毫无二致,就像当初帝灭天的画像与她几乎找不出差别一样。
现实世界中的她,除了在义务教育阶段上过几天常规的美术课,她对画画几乎是一无所知。
但即使这样,她也能看出,眼前这幅画当真是画得太传神到位了,简直将路云初画活了一样……
画这幅画的人,不但有巧夺天工的画技,而且……如果她在画这幅画时没有相应的情感投入,又如何能将笔下的人画得如此传神?
“所以你们想说的是,路云初负了帝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