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了小家伙,便是哭了起来,他说,小家伙的眼眸像极了他大母。
从那之后,去疾有空便去东宫找小家伙,一抱就是几个时辰,也不觉得劳累,随着去疾渐渐长大,他也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郎,他并没有兄长那般的身材,身体也不太好,在两年前,天子让他拜在了吏府仆射孙权的门下,又前往太学进学,他生性温和,又好经学,深得学子们所爱。
奈何,他性子太过与温和,近乎于懦弱,动不动就是大哭,使得刘熙对他也有些不悦,他的这两个儿子,一个太过暴躁,一个却太过懦弱,唉,刘熙如今也不愿意再去想这些让他恼怒的事情了,偶尔去看一看自己的孙儿,其余时日就是在厚德殿内忙碌着。
实行地方分治之后,厚德殿内的奏表多不胜数,每一日,他与庞统都要忙碌到很晚,好在庞统这个人处置政务非常的迅速,侍中台也不必进行太大的扩张,庞统昔日的提议,如今已经开始了施行,庙堂群臣商议之后,最后施行了开匠人禁令。
庙堂不再限制匠人们的创造,不再限制匠人们的流动,不再限制匠人们变卖自己所铸造的工具,又大大降低了匠人们的赋税,同意匠人以所造的器械来代替自己的粮税,这一系列的改动,顿时推翻了压在匠人们身上的大山,天下匠人欢呼不已,纷纷拜谢天子,拜谢庞令公的大恩大德!
当然,只是这样是不够的,诸葛亮又提议,由官府在各地设立教导各种手艺的匠堂,可以培养那些无所事事的年轻人成为手艺人,诸葛亮的这项制度,是抄袭了秦制的,不过,与秦制不同的是,这些学会手艺的匠人日后不会是官匠,而是可以自由选择出路。
各地纷纷开始设立匠堂,所担任祭酒的大匠,都是些有经验的匠人,不少人都是出身工府,是领着工府俸禄的,如此一来,包括太学,匠堂,兵学,医坊等四类学府出现,似乎给所有人都提供了一条道路,而这匠堂出现之后,便被王朗收入了官学体系之内。
六月,王朗上奏天子,要求将太学等学府,匠堂,兵学,医坊等纳入官学之体系,正式构造大汉的全面教育机构,天子与厚德殿内,亲自接见了王朗,王朗虽上了年纪,可看起来还是精神奕奕的,反而是比他年轻了不少的刘熙,却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陛下!”,王朗朝着天子,小老头的脸上满是激动与喜悦,刘熙有些困惑的看着他,这老头,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永远都是一副傲气凌然,蔑视天下的模样,开口便是训斥如今败坏的制度,训斥如今那些不尊先祖的年轻人,从未见过他如此喜悦的模样。
“恭贺王公,四世同堂,享尽天伦之乐啊...”,刘熙说着,王朗是他的亲家,如今出生的小家伙,可是他的重孙啊,这个时代,能够见到自己重孙的人,并不多,刘熙也不过是刚刚见到了自己的长孙罢了,王朗一笑,露出那一口豁牙,他说道:“也恭贺陛下,有了皇长孙。”
两人聊了片刻,聊着小家伙,聊着家里让自己不省心的孩子,却有了些知己之感,聊了许久,刘熙方才问起了他的奏表,他好奇的问道:“王公啊,朕实在不明白,官学原先只是负责太学的,这兵学是由兵府仆射来负责,赵云调任兵学祭酒之后,如今是以马超来担任兵学仆射的...”
“至于那医坊,更是由太医令来负责,匠堂,朕也准备由工府来负责,不知王公为何想要将这些都纳入官学之内呢,他们又不是士子,朕听闻,王公此奏一出,是天下皆惊,无数士子名士,都是在痛斥王公,说王公将士与医,匠人,士卒放在一起,是老糊涂了...”
“哼...我糊涂??”,王朗顿时大怒,不悦的说道:“自孝质,孝桓皇帝以来,外戚阉人交锋,庙堂混乱,士子不学,社稷有累卵之危,圣道值覆灭之际,我仁宗孝康皇帝,扩张太学,设立门子,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