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可耳边关昕月痛彻心扉的呜呜声,一次次把她的意识拉了回来。
溶桑桑痛得浑身颤抖关昕月终于觉察她的不对,“桑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将军!”关昕月已近崩溃!
在剧烈疼痛过后,溶桑桑大脑一阵晕眩,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眼前不复黑暗。
“爹爹!”溶桑桑嗓子嘶哑的喊着,关昕月似是突然惊醒,俯身扑在溶则身上。
她泪眼滂沱,喃喃着“你说过,有你在,让我放心!可你没说,你若不在,我该如何!”
溶桑桑看着马车上,父亲身上,四周地上,大片大片的鲜血,头又是一阵晕眩。
爹爹怎么了?死了?是因为我吗?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娘亲已是悲痛欲绝,她看见溶则胸口处殷红的血液!她仿佛能感受到爹爹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忽的,她的眼睛一阵刺痛!而后,她顺着箭矢,
看到了箭身如何穿透爹爹的身体!
先是胸前肌肉,而后是箭矢两边的肋骨,而后是心脏,肺,数不清的血管,神经,软组织…
那箭矢从心肺间穿过,肺叶损伤,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那箭离心脏那么近,只差分豪!箭尖和箭尾都有倒刺,肺在往外流血,肌肉里的血管破了,也在汩汩向外流血!
“将军!”,是一个一身黑衣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他手里的剑尖在往下滴血。看溶则这番模样,他吓了一跳,回头喝道,“木源!”
一个也是二十多岁,一袭白衣的男子,提着个药箱快跑过来。
关昕月仿佛魔怔了一般,抱着溶则不放。
“溶夫人!且让让!”关昕月恍若未闻。溶桑桑还在看溶则的伤。
男子无奈,要先抱溶桑桑先下马车,却只见溶桑桑抬起手刀,啪!打在关昕月后脖颈处。
关昕月晕了过去,两个男子面面相觑,看着溶桑桑,一时竟都呆愣住了。
此时溶桑桑心中欣喜莫名!“爹爹还没死!要救爹爹!”
“抬我娘亲下车!”溶桑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黑衣男子反应过来,也顾不得忌讳,将关昕月抱下马车。
“你是大夫?”溶桑桑强迫自己冷静,此时不能慌!白衣男子下意识点头。
“上来,拔箭!”,“没时间了,听我的!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冷静到可怕的声音,却不由得让人信服。
木源爬上马车,粗略查过伤势,立马施针,溶桑桑在旁看着,那针正是扎向肺部。
那针插入后,那破损的肺叶竟慢慢停止出血,溶桑桑有些惊奇。没看出来他扎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可肺部出血确实是止住了。
木源皱眉道“箭靠心脏太近了!”木他撩起袖子,割开溶则的衣服,观察伤口。
背后的箭尾,在身体外面部分不知何时已折断,断口处可以隐隐见还有些倒刺在里面,而人手能勉强握住的只有胸前箭尖。
溶桑桑目光坚定,道“我来指挥,你来拔箭!”
木源皱眉,溶桑桑继续道“我能看见爹爹身体里面的样子,能看到整支箭身!”
溶桑桑没空去想自己会不会被人当做妖怪,没了爹爹,娘亲定然撑不住,她两世为人,才得这一个温暖的家,她决不允许它在自己面前破碎!
其他护从都在四周警戒,青松、木源一脸不可置信,溶桑桑又道“相信我,我绝不会让爹爹出事儿。”
木源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青松在旁护卫,关昕月躺在马车旁的地上。
“垂直往外拔四公分!”,“右斜一分、左旋九十度,再拔三公分!”,“左斜一分,右旋四十五度再拔两公分!”,“倒刺勾破右肺叶!快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