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那太监忙把奏折放在御案一角,躬身退下。
贺兰褀未看那淮王送来的奏折,而是起身回了后宫。
后宫之中,住满了朝中大臣们送来的秀女。
那些女孩多想攀龙附凤者家中的女儿。她们父兄在朝为官,本也算得千金小姐。
可入了皇宫,她们却只是底层毫不起眼的秀女。她们明争暗斗,只为了能让皇帝多看她们一眼。
贺兰褀喜欢这被追捧的感觉,更喜欢别人皆仰仗他而活的感觉。
那群高门千金,为了他片刻的停留绞尽脑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一切不过是他随心所欲的游戏罢了。
段楚雅这个准皇后在段府跟着宫里来的嬷嬷学习着宫中礼数。当然。她入宫便是皇后,一般的礼仪她是不用学的,可别的嫔妃秀女不必学的祭祀之礼,朝拜之礼……她却一样不能落下。
段楚雅学的认真,教习嬷嬷也教得尽心。
教导皇后礼仪,可是宫里人抢破头都抢不来的差事。先一步与新后拉近关系。日后新后入宫,她便是皇后的心腹,从此地位飙升、权力增长。往后都是享福的日子了……
沧州关府之中,一辆青篷马车从后门驶出。
临近的雨楼至上,莫雨带着银色鬼魅面具,矗立楼顶之上。
马车缓缓向北行驶,一辆孤零零的马车之旁,不知有多少暗卫守护,一路走着,始终无人可靠近马车十步之内。
马车之上,关老爷子和溶桑桑相对而坐。
马车中间摆着个小几,爷孙两人一人执白一人执黑,鏖战正酣。
这一盘棋,足足下了一个时辰,待溶桑桑嘿嘿笑着接过关老爷子输的墨玉葫芦把件时,马车早已出了沧州城。
溶桑桑一手拿着莫雨葫芦,一手从怀里掏出两个葫芦,那两个葫芦一红一绿,一个是溶爵所赠一个是关昕月所赐。
溶桑桑摩挲着手里三个葫芦,嘴角笑意未减,眼睛里却覆盖上了一层阴霾。
“外祖父,您说人有来生吗?”
溶桑桑没头没脑的问道。
关老爷子闻言,微微一笑,淡然道“外祖父也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不过不管有或者没有,与这一世的我们,又有何干系?”
关父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他睿智宽容,和蔼又严厉。
从溶桑桑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话,不管对错、不管多惊世骇俗他都能包容。有时也会引导,可大多时候却只是倾听。他就在旁看着溶桑桑栽跟头、撞南墙。
溶桑桑好几次想与他说自己前生之事,可话到嘴边却又不敢说出口。
傍晚时分,爷孙俩的马车到了定波县城。
到了此处,他们身后已不可能有任何尾随者。
马车大摇大摆入了挑水巷溶家。
关昕月得知溶桑桑和老爷子归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溶桑桑去了晓荷院,关昕月却去了关父院里。
溶桑桑入门,又见心菊守在溶则榻旁,小娥也在旁边,只是她忙着缝着什么,头也不抬一下。
溶桑桑无声无息走近,一把夺过小娥手里的布,原来是块灰色帕子。帕子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两只鸭子,其中一只尾巴还未绣完。
小娥尖叫一声,心菊忙起身朝溶桑桑行礼。小娥也嘟着嘴朝溶桑桑福了一礼。
溶桑桑摆手,示意两人免礼,而后看着小娥绣的帕子,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小娥想不到你针线活这么好,这两只鸭子可真是绣的活灵活现。”
小娥急忙来抢溶桑桑手里的帕子。可这么多年的坚持不懈下来,溶桑桑伸手敏捷,小娥如何能摸得到帕子?
心梅从院外走来,笑着与溶桑桑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