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待那些表白的人，虽然温柔，但也绝对不给那些人希望，只要他们表白了，你就会有意无意的疏远，免得无意之中给了他们希望。”

“宁一不愿意这样，所以就忍着不说。”

“这也不算奇怪吧？他并没有怀疑你人品有问题，他是不愿意承受来自于你的疏离。”

果儿向天九作解释。

她这几句话入了天九的耳朵，听着似乎有几分道理，天九茫然失焦的视线，终于有些许神采了。

他看向了果儿，“把今日他和你的对话，详细告诉我。”

他想知道宁一到底是怎么说的。

他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宁一啊，这个闷葫芦一样的男人，越来越沉默的男人，竟然喜欢他？

也太能藏了吧？

他都想要佩服了。

“他也没说几句话，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幼年时吃了不少苦头，不爱讲话，只爱做实事，他今日虽犹豫了片刻，但也直接表明他所求之事，他想要娶小草。”

果儿想起今日宁一求见她和胤禛的场景，心里头还是挺沉重的。

当时，宁一其实没有勇气将他的喜欢说出来，但他又着实放不下这一份喜欢，便想要迂回的娶小草，他的条件，比起那些报名面试的人，那真的好太多了，哪怕他是鳏夫，还带着一个孩子，但对小草而言，依旧是良配。

他不敢对天九表露心迹，他只能寻一个替身了。

他想把自己那深沉永远无法见光的喜欢，悄悄的在小草身上宣泄一些。

以他的性子，就算是把小草当替身，也一定会待小草很好，一如之前待加意一般。

他当初能和加意恩恩爱爱，那换成与天九有五分相似的小草，那更能恩恩爱爱了。

他暗恋半生，还是想稍稍满足一下私心。

不过，他鼓足勇气，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他只敢走到这一步，寻一个替身，来宣泄他半生的暗恋。

可是，没想到果儿还记着几年前问他的问题，还记着他成亲之后那细微的变化，果儿把当年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遍话，果儿的语气不重，如同跟他聊天一般，但对他而言，那就是晴空响霹雳，一下子就让他大脑空白了。

可是，空白之后，他又忍不住想要疯一把了。

他暗恋半生，到了此时，若还是没有勇气将爱说出口，那他真的太怂蛋了。

不就是被天九疏离吗？

这些年来，他与天九的关系，和疏离也没什么区别了。

已经不能更坏了，对他而言，真的不能更坏了。

既然这样，干脆讲出口吧。

他愿意接受一切恶果。

他不想折磨忐忑了，他想要有一个结果。

于是，他承认了。

宁一的这段心路历程，对于天九而言，像是炸弹一般，让他眼睛又无神了。

宁一原来一直处在这种深不见底看不见光的暗恋中吗？

……

……

“可是，他不是成亲了么……”

既然这么深深的喜欢着他，为何又和郡主成亲……

“看不见期望，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果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