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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扬古早些年跟着康熙打过仗,手中有一些积蓄,但他儿子多,有四个庶子,养儿要费银钱,他不擅长经商又不贪污,所以只能拿积蓄贴补儿子。
等果儿能挣钱之后,他就贴补的更顺畅了,反正有果儿这个进项在,他就算是把手中的积蓄都散出去也无妨。
所以,准确来说,乌拉那拉府这十余年的花销,全是果儿支撑的。
那会儿费扬古对果儿满意的不得了,处处为果儿着想,拿着果儿的银子并不乱撒,偶尔贴补给庶子一些,觉罗氏小闹一下,也不算事。
后来,费扬古被废,觉罗氏忍了几十年,终于能独占费扬古了。
得了人,对银钱就不在意了,所以那几年倒是觉罗氏主动贴补庶子了,也没短过乌拉那拉美柔乌拉那拉美芸什么。
但谁知费扬古能行走之后,心里的天平突然向乌拉那拉美柔乌拉那拉美芸两个庶女倾斜了!
觉罗氏真真觉得自己哔了狗。
之前忍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有果儿了苦尽甘来了,费扬古也成她一人的了,结果现在又作妖了。
费扬古坚持认为果儿现在已经拥有金山银山了,从金山银山上拿下来一粒金沙子贴补两个庶妹并不算什么事,就等于是施舍了,你都拥有那么多了,看在血缘的关系上,给一粒金沙子怎么了?
“可我就是不想给!”觉罗氏气的在原地直打转,“那个小贱人要来抢你的男人,结果你那个王八蛋阿玛还要拿你的银子给她准备嫁妆,我呸!一个贱妾而已也敢用嫁妆这俩字?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果儿我告诉你他其实就是生你的气,他由掌控京城兵权的步军统领突然成了个废人,他心里有气,他在生你的气,当年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吃喝拉撒都得我伺候所以这股气他只能憋着,现在他能走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所以将这股气泄出来了。”
“他也不是多疼爱那个小贱人,他就是在故意找你的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恨不能再将他打的卧床不起!”
觉罗氏这一串话说的又快又急,整个人都处在火冒三丈的状态里,她急躁的站在原地转圈,心中的怒火无处泄。
弘旭坐在果儿的腿上,大眼睛带着几分无措的瞧着她,呆住了。
果儿低头亲了亲他的胖脸蛋,笑道,“额娘,阿玛想给美柔准备什么样的嫁妆?”
“按照你入宫时的规格准备,我呸!也不看看那贱人是什么身份!”觉罗氏想起费扬古的脸,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
费扬古也不梗着脖子和她吵,费扬古就是整张脸都皱着,搓着手,慢声细语的和她讲道理。
这温吞吞的态度当真要气死她,她宁愿费扬古叉着腰对她大吼大叫。
“阿玛这做法的确不合规矩。”果儿有些诧异。
难不成费扬古真的在生她的气?
就算是偏爱乌拉那拉美柔,但也不至于连规矩都不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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