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天是站在咱们这边的。”胤禛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天九是如何审问白德胜的吗？”

“嗯？如何审问的？”果儿微微睁大了眸子，起了好奇心，“不过太血腥的您就不要讲了，妾身怕听了膈应。”

“不血腥。”胤禛垂着眸子，他背对着烛光，整张俊脸都上被暗影遮着，眉心微皱，“他只是在白德胜身上按了几下，据他说，他按的这几个穴位能让人又痒又痛，痒到恨不能在地上打滚，痛到五脏好似被刀砍。”

“但是，痒痛之后会生出一股快感，这种快感……按照他自己说，比在行房时达到时的感觉还要猛烈几十倍。”

“刚才白德胜虽然口吐鲜血全身抽搐，但是，他起反应了。”

果儿“……”

她一脸你在逗我的神色。

胤禛并未看她，大手依旧在把玩着她的手指，口中继续道，“天九说，这是他在广州时跟着一个大夫学的招式。”

“那大夫也是无意中现的这一点，是从吸食鸦片的人身上得来的。”

“最直观的，最直接的能让人身子愉悦的行径便是行房事达到那短短的一瞬，那个大夫询问过很多吸食鸦片的人，从这些人口中，那个大夫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结论便是，吸食鸦片时所达到的愉悦度，是行房时的百倍，甚至是千倍，用飘飘欲仙来形容也不为过。这真的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愉悦，所以，凡是吸食鸦片的人，没有人能戒掉。”

“一个都没有。”

“哪怕是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卖妻也要继续吸食，因为他们抗拒不了那股飘飘欲仙的愉悦。”

说到此处，胤禛的声音无法维持住平静了，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一个个为了追求那股愉悦，全变成了畜生，不管意志多么坚强的好汉，全都屈服在这顾愉悦之下。”

“那个大夫得知这个事实，就从这方面入手，想让人的身子产生一股能过这股愉悦的感觉，经过多年的试验，终于摸索出一套法子。就是刚才天九用在白德胜身上的那套。”

“虽然前面又痒又痛，还会口吐鲜血，但之后就会感受到一股极其强烈的愉悦，比行房时达到时的要猛烈几十倍。”

“这种法子，只能让人产生几十倍的愉悦感，而吸食鸦片却能让人产生百倍千倍的愉悦感，所以，这法子没用，无法让人戒掉鸦片。”

“但用来审问犯人时却有奇效，不管骨头多么硬的好汉，都会跪在这股愉悦之下。”

“金钱，官位，严刑拷打，受得住这些的好汉，却受不住这股愉悦的诱惑。”

说道这里，胤禛的大手骤然握紧，果儿吃痛，柳眉拧成了疙瘩。

“爷，您在愤怒什么？”她不解的询问。

她有些迷糊，理不清楚胤禛愤怒的点……

“鸦片的危害，这些人薄弱的意志，还有，天九的见多识广。”胤禛极快从愤怒中回神，俊脸上显出懊恼之色，忙把她的手放到唇边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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