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月后,弘晖得急病去了
嫡子夭折,这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虽然弘晖和他并不是很亲近,但那是他唯一的嫡子,他缓了一年多才从痛苦中走出来。
而乌拉那拉氏却是走不出,自那之后,乌拉那拉氏更贤惠大度了,办事更妥帖了,若有若无的透着一股无无求的气息。
还透着一股
怨气。
这个怨气,有对她自的,也有对他的,乌拉那拉氏在怨他。
怨他以前对弘晖太严厉,怨他和弘晖接触的少,怨他没有保护好弘晖。
虽然乌拉那拉氏没有明确的讲出来这些,但他感觉到了,然后他煎熬了。
弘晖是他的嫡长子,弘晖出生时他才十九岁,真正的十九岁,和德妃关系紧张,在政务上小心翼翼,虚心学习的同时要去讨康熙的欢心,要顾忌太子,看着官场那些糟污事要忍。
不管是德妃的乌雅氏还是费扬古,甚至包括佟家,他都依靠不了。
年仅十九岁、子急躁的他,每应付这些事已经是焦头烂额,力不从心,的确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弘晖。
后来弘晖长大一些,他拿康熙教育皇子那一严格要求弘晖,上午学文,下午习武,经常抽查功课。
这样严厉的他令弘晖觉得害怕,和他相处时小心翼翼,瞧着有些怯弱,没有他期望中嫡子应该有的自信飞扬。
他不是嫡子,那会儿他期望中的嫡子就是太子那样的,聪明,自信,气度不凡。
所以,他按照自己期望的去要求弘晖,但弘晖在他跟前更紧张小心,然后
没有然后了。
弘晖走了。
再也不会出现了。
乌拉那拉氏埋怨他埋怨的一点儿都没错,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愧疚,这种绪在他心中占据了主流,对弘晖和乌拉那拉氏都愧疚。
当时年仅二十七岁的他没有直面痛苦的勇气,再加上乌拉那拉氏故意把他往外推,于是他就顺势去其他女人院子里,其中以钮祜禄云舒的居多。
钮祜禄云舒的气质和子很合他的胃口,她话语不多,但只要他出现,那么她的视线就一直搁在他上,她虽然也会害羞,但更多的是落落大方,就是直视着他,视线也谈不上炽,但眼睛里带着光,亮亮的,里面盛满了慕。
他很喜欢这样的注视。
于是钮祜禄云舒在他心里渐渐有了姓名。
后来年氏入府,年氏是个聪明温婉的女子,容貌出众,还有一个好哥哥年羹尧,于是他把心思也放在了年氏上一些。
这样的话,给乌拉那拉氏的关注就更少了。
后来,弘历出生了。
和弘晖一样虎头虎脑,聪明伶俐,最关键的一点儿是胆子大,虽然也怕他,但也亲近他,很符合他对嫡子的期望。
汲取弘晖的教训,再加上弘历自的表现,他对钮祜禄云舒更加上心了。
和乌拉那拉氏也越来越疏远。
当年在钮祜禄云舒入府时他想过,十几年后他和乌拉那拉氏会变成亲人。
但实际上,他和乌拉那拉氏的距离越来越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