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他们的兴趣已经不是红包、零食之类,几人对明年的府试、院试志在必得,可是,只有志那是远远不够的,
这不,约了小锁、柱子,来到了云昊书房,“小李呢,我去找他过来,昊哥给咱们指点指点,”小树一来就摩拳擦掌的,
“他跟着爹娘过年呢,你们也太用功了吧,”小树摆摆手,一溜烟的跑了,
“家里都期待着呢,小树还好,我家就供了我,不用功对得起谁?”柱子慢条斯理的翻着云昊的文章,
“就是,你过了年还要出行,就不能等等我们,到时候咱们兄弟一起闯荡江湖!”
云昊好笑的拍了小锁一下,还闯江湖?这是将来要考秀才的人吗?
他们兄妹这次的真正目的,对谁也没有透露,毕竟事关重大,还跨着国家呢。
过年这几天,除了必要的应酬,这五人一直在云昊的书房里谈文论句,直到书院复学,
初二一大早,大姑一家赶着牛车,来到了东山坳,一到村口,大姑和姑父带着王梅,拿着年礼去了老宅,
王阳将车赶去了东头山脚下的二舅家,没办法,东西去了老宅就拿不出来了,他们不能空着手去看舅舅,王阳的心里,云昊一家才是亲人。
大姑他们慢慢走着,刚到门口儿子也赶到了,张氏看到女儿一家,翻着带来的年礼,撇了撇嘴,“你们倒是光鲜,就带了这么点破烂,打发我跟你爹?”
听到这话,大姑的脸涨的通红,买了地,因为地多了顾不过来,又买了牛,剩下不多的钱,想着开春修修房子,
就是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是小侄女给的料子做的,这年礼在村里也是最好的,现在娘这么说,让孩子爹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王安真想一走了之,可看着孩他娘,他忍着没有吭声,
“姥姥,咱家穷,这年礼也是尽了心的,我们身上的衣服也是二舅给的,要不,哪有新衣服穿,”王阳可不管面子,闹崩了好去舅家,一转头,看到妹妹对他偷偷笑了,
张氏气了个倒仰,今年东山坳暴富,媳妇们回娘家,那是卯足劲要在姐妹中拔个头筹,一洗往年的憋屈,
要不是族长严令不许炫富,不知要张狂成啥样,张氏一早上看着大包小包的眼红的不行,可王家毕竟情况在那摆着,又没办法反驳,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云兴山脸沉沉的问起,“听说你买地了,买了多少?哪来的银子,就是帮工几个月也没那么多吧?”老二对他一毛不拔,对外人倒大方的很!
这次轮到王安脸红了,几个月如何能挣300两?也别说是二弟强给的,
他是想着,有了地好好干,把日子过起来,再报答二弟,可老丈人这么问,他还真没法回答,
“银子是二弟给的,我们都记着恩呢,爹娘这都挺好的,我们还要去二弟家拜年,就先走了,”大姑看不得丈夫受辱,心一横快速的说了这话,
“这是攀高枝了……”在张氏的嘲讽中,大姑一家落荒而逃,
到了云家大院,一家人脸色还没褪去,云庆义看了诧异地问:“大姐,你们这是?”
大姑本来只是羞惭,听二弟一问,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
她这一生舒心的日子没过几天,最让她怀念的,便是小时候带着二弟一起玩耍的日子,
后来有了三弟、四弟,她再也没了自由,每天是做不完的家务,挨不完的骂,
出嫁后,因为嫁妆受了婆婆十几年的刁难,此时,这一切都涌上了心头,眼泪是止也止不住的流,
王安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王阳脸上是恨恨的表情,只有女儿抱着她娘也流出了眼泪,
白氏忙将大姑扶到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