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耳朵连连摇头,“柳寻衣怎么可能是瑾哥和滕柔的野种巧合一定是巧合”
“当日,枢密副使在打道回府的途中遭遇行刺,若非为父及时出手,恐怕钱大人已魂归九天。”清风强忍着自己的恻隐之心,望着惊恐万分,手足无措的凌潇潇,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知刺客是谁又为何行刺枢密副使”
“这”
凌潇潇呆呆地望着面沉似水的清风,唇齿剧烈颤抖,几次欲言又止,可终究没有勇气说出下文。
“刺客是滕柔,她行刺枢密副使是因为柳寻衣行刺失败。因此,她一心想替柳寻衣报仇,帮他了却一桩心愿。殊知,滕柔与枢密副使素昧平生,二人根本不可能结怨”
“轰”
清风的单刀直入,令凌潇潇的脑中陡然传来一阵轰鸣。一时间,所有的纠结、质疑、茫然、惊骇纷纷消失不见,剩下的唯有酸涩的委屈与无尽的羞愤。
伴随着清风的娓娓道来,或者说“循循善诱”,迷惑不解的凌潇潇渐渐拨开云雾见青天,得知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惊天秘密,或者说“惊天噩耗”。
直至这一刻,凌潇潇终于明白少秦王为何铤而走险,救走柳寻衣。更明白令清风愁肠百结的“祸起萧墙”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柳寻衣真是洛天瑾的遗孤,他带来的威胁将足以揭穿清风和凌潇潇处心积虑编织的谎言,甚至摧毁他们辛辛苦苦缔造的武林新格局。
“想想前因后果,再算算柳寻衣与云剑萍的年纪,虽无如山铁证,但为父绝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清风神情一禀,振振有词,“虽然云追月替萧芷柔极力辩解,但他们越是掩饰,越能证明心里有鬼。为父猜想,柳寻衣十之就是洛天瑾和萧芷柔的私生子。”
“为什么”万念俱灰的凌潇潇忽觉天塌地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眼婆娑地望着昏迷不醒的洛鸿轩,一时间情难自已,嚎啕大哭,“我究竟做错什么为什么老天爷对我如此刻薄明明是我无时无刻地守在瑾哥身边、是我全心全意地照顾他、无微不至地伺候他他有难时,是我想尽一切办法帮他冲破桎梏。他有郁结,也是我千方百计替他疏解。二十多年的夫妻,我的心里只有他。为了他,我可以不要名利、不要颜面、不要矜持为什么他如此薄情为什么到头来受苦的人只有我为什么滕柔那个贱人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他的心瑾哥在时,那个贱人一心想取我而代之。现在瑾哥不在了,她又想夺走属于我的一切如今,我可怜的儿女伤的伤、病的病,反观那个贱人的野种却屡屡大难不死,活的逍遥快活。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世上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潇潇,你冷静一点”望着悲愤交加,捶胸顿足的凌潇潇,清风看在眼中,痛在心头,“千万别气坏身子”
“爹,这种事你让女儿如何冷静”凌潇潇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难怪我第一次见到柳寻衣,便对此子没有半点好感,反而打骨子里感到憎恶,原来是因为他身上流着那个贱人的血。我终于明白瑾哥为何对柳寻衣一再包容,格外偏爱,是因为他从柳寻衣的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只怪我没能早点察觉,白白错失斩草除根的机会,如果我当初坚决一些、心狠一些,柳寻衣岂能活到今天”
“潇潇”
“爹说得对,如果轩儿不能尽快苏醒,贤王府的一切早晚让那个贱人和两个野种抢走。不行绝对不行我凌潇潇就算是死,也不能让那个贱人称心如意”
“为父对天发誓,一定不让这种事情发生”清风俯身将指天骂地,浑身颤栗的凌潇潇揽入怀中,疼惜道,“一切由爹替你做主,你什么都不必担忧,爹会帮你解决所有麻烦。贤王府是你们母子的,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属于你和轩儿、语儿,没人可以抢走。无论是谁,只要敢对你们孤儿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