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洛天瑾饶有兴致地望着凌潇潇,反问道,“难道夫人也看出此子的心还不够坦诚?”
“在瑾哥身边侍候这么多年,多少也能学到一些度人之术。”凌潇潇笑道,“他进入贤王府看似喜不自禁,但实际上却暗藏着其他心思,以至于不能对我们坦诚相待,今天他眉宇间至少流露出三次迟疑,足见此子别有心事。”
“不错!”洛天瑾正色道,“这也正是我对他最大的顾虑。我有心栽培他,不仅仅是因为语儿对他芳心暗许,更是为了我们的轩儿。轩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日后我的一切都要交付于他,如若不能给他栽培几个有勇有谋的帮手,只凭轩儿文绉绉的性子,我怕其日后难以继承家业。”
“所以瑾哥的意思是想拉拢柳寻衣,非但有意招他为婿,而且还要让他永远留在贤王府辅佐轩儿?”凌潇潇恍然大悟道。
“正是。”洛天瑾应道,“若真能如此,轩儿和语儿日后定能兄妹同心,我们百年之后也就可以放心了。”
凌潇潇无奈地说道“只怕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既然柳寻衣有如此才能,那他又岂会甘心居于人下?更何况,我们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他究竟有没有暗藏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有没有祸心,我们同样不得而知。瑾哥,你曾教导轩儿,欲收人才,必先收人心,越是才能出众之人,其心就越难收服。你认为柳寻衣的心……可以收服吗?”
“所以今日我才要挫其锐气。”洛天瑾轻笑道,“柳寻衣自以为找回惊风化雨图,为我贤王府立下大功,理应受到重赏。但我偏不赏他,反而还故意冷落他,先将他放在林方大身边做些平淡无奇的差事,磨些时日,等他锋芒尽收之后,我再亲自调教他。”
“那……瑾哥可否信他?”
“如若信他,我又岂会只让他做些无关紧要的杂事?”洛天瑾讳莫如深地笑道,“这段日子我不仅要磨他的锐气,而且还要派人去好好探一探他的底细。如若他来历无疑,那不过就是一匹心高气傲的野马,只要方法得当,必能将其降服。但若他来历有疑,就算他再有才干,我也绝不能留在身边,以免生患。”说到最后,洛天瑾眼中分明闪过一抹阴寒之意,“而且此子若不能被我所用,也绝对不能被别人所用。”
“原来瑾哥早有全盘打算,看来是我多虑了。”凌潇潇钦佩地说道,“我相信你的眼光,语儿有你这个爹庇佑,日后一定不会受委屈。只不过……柳寻衣若真有心隐瞒,寻常人只怕查不出他的底细,不知瑾哥打算把这件差事交给谁?”
闻言,洛天瑾反手轻轻揽住凌潇潇的腰肢,温柔地说道“夫人难道忘了,今日我故意将一个与泉州之事毫不相干的人,也召来见了见柳寻衣?”
凌潇潇眼中精光一闪,恍然大悟道“瑾哥说的是……江一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