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沉,站在其身后的果善见状,立即干咳两声,止住了林方大与秦大的对骂。
“佛门净地,还望二位施主稍安勿躁,休要徒增业障。”果善提醒道。
“大师,你刚才也看到了,明明是潘初八这个老不死的,先出言辱骂我家府主……”
“住口!”不等秦大辩解,秦明陡然冷喝一声,令秦大将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秦明目光冷漠,凝视着又悲又愤的潘初八,幽幽地说道“潘八爷,我敬你是前辈,又与我爷爷是同门师兄弟,故而不想与你过多计较。但凡事都要有凭有据,即便你是前辈,也不能信口雌黄,血口喷人。今日一战,你我早在十年前便已约定,当时还有洛府主在场鉴证,为何今天你却要出尔反尔?反倒还骂我卑鄙无耻?辱没先祖?”
“秦明,你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潘初八一想起潘家之前种种遭遇,便不由地怒火中烧,他伸手点指着秦明,怒声道,“我说的并非十年之约,而是你派人暗中前往颍川,对我潘家的所作所为。”
秦明眉头一皱,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狐疑之色,反问道“此话何意?我听不懂!”
“你派人去颍川,暗中勾结东湖帮,害我潘家,夺我基业,杀我儿子,亏你还敢自称顶天立地的大丈夫,难道敢做不敢当吗?”
“你说什么?”秦大急的抓耳挠腮,忍不住开口喝道,“你们是不是怯战?所以才想给我们破脏水?扣屎盆子?如此为老不尊,栽赃陷害,难道你就不卑鄙,不无耻吗?”
见状,柳寻衣不禁目光一动,心中渐渐涌出一抹迟疑。他看秦大的反应,并不像故意推诿,故而疑虑更甚。
秦明挥手拦下欲言又止的秦大,正色道“上有苍天,下有厚土,今日又有玄明大师和洛府主在此,可谓天地昭昭,日月为鉴。潘前辈,你说任何话都要三思而后言,若无的放矢,故意辱我名声,休怪我这个做晚辈的翻脸无情。”
“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潘初八气极而笑,连连点头道,“你要证据?好!我就给你拿出证据,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见潘初八言之凿凿,不像作假,秦明不禁心中一沉,狐疑道“愿闻其详。”
“潘八爷,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洛天瑾佯装局外人,故作茫然地问道。
潘初八连连摆手,怒声道“洛府主不必替他求情,我儿绝不能白死!待我将铁证拿出,与他当面对质,看他如何抵赖?”
说罢,潘初八转而看向禅室之外,怒喝道“把李老虎那个狗贼,押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