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答,令林方大不禁一愣,狐疑道“寻衣,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怎么……”
“爹娘他们……可否知道此事?”
林方大话未说完,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陡然自角落传来,登时将毫无防备的林方大吓了一跳。
“什么人?”
“嘘,是我!”洛鸿轩担心林方大乱喊会引来崆峒派的人,于是赶忙探出头来。
“鸿轩?”
林方大满头雾水地望着披头撒发的洛鸿轩,转而又看向满眼纠结的柳寻衣,茫然道“你们这是……”话一出口,他突然脸色一变,看向洛鸿轩和柳寻衣的目光陡然变的诡异起来,惶恐道,“你们两个……不会有龙阳之癖吧?”
“大哥休要胡说!”柳寻衣苦涩道,“其实是公子他……”
话说一半却又戛然而止,更令林方大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林方大,我爹娘究竟知不知道……钟离姑娘受辱之事?”洛鸿轩无心解释,心急如焚地问道,“若是知道,他们……又有何反应?”
“岂能不知?”林方大冷笑道,“经此一闹,莫说府主和夫人,就连府里的宾客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府主已向崆峒派许下承诺,一定找出真凶严惩不贷,还钟离姑娘一个公道!”
“完了!”
闻言,洛鸿轩全身的血瞬间变的冰凉,心如死灰,面无人色。
“你们这是……”林方大满眼错愕,混沌不清,“怎么回事?”
“实不相瞒,昨夜玷污钟离姑娘的人……”柳寻衣勉为其难地坦言道,“正是公子。”
“什么?”
“嘘!”林方大声如洪钟,吓的洛鸿轩头皮发麻,赶忙嘘声道,“你喊什么?想害死我不成?”
“这……这……”林方大呆若木鸡,半晌未能回过神来。
突然,院中传来一阵凌乱而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大梦初醒的廖川、廖海匆忙冲出厢房,拦下那群杀气腾腾的不速之客。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惊门门主柳寻衣的住处,闲杂人等不能乱闯……”
“让里面的人统统出来,我们要挨个房间搜查!”
“大胆!门主宿醉未醒,岂容你们胡作非为?”
“滚开!挡我者死!”
“放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撒野!”
“我乃崆峒派弟子荀再山,不想死的赶快给老子让开!”
“我若不让呢?”
“那休怪我剑下无情!”
伴随着一阵势如水火的吵闹声,一道道刀剑出鞘的声响接连而起,惊的柳寻衣和林方大同时脸色大变。
“无论如何,此事是我们理亏,绝不能再和崆峒派的人发生冲突!”
柳寻衣当机立断,匆匆向手足无措,心胆俱裂的洛鸿轩嘱咐几句,而后快步朝门外走去。不明真相的林方大稍作犹豫,继而拎着钢刀紧追而出。
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此刻,柳寻衣的院中聚满携刀带剑之人。一拨是以荀再山为首的崆峒派弟子,另一拨则是以廖川、廖海为首,闻讯陆续赶来的惊门弟子。
双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彼此间虎视眈眈,凶光毕露,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你们干什么?”
柳寻衣一声断喝,登时将跃跃欲试的众人惊的精神一振。
“门主,他们……”
“把兵刃全部收起来!”不等廖海解释,柳寻衣已严词厉色地打断道,“崆峒派是府主的贵客,岂容你们没有规矩?”
“这……”
“收起来!”柳寻衣根本不给廖氏兄弟辩解的机会,目光一寒,冷声道,“你们想造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