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洛天瑾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诸位,你们都听见了?”洛天瑾道,“到底是叔侄一场,看的远比你们透彻。”
“府主过奖。”秦苦嘿嘿一笑,又道,“秦明精于算计,既然他敢来洛阳城,一定算准府主不敢动他。只有一个原因,便是府主理亏,不想落人以柄。至于‘玄水下卷’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因此……”
“眼下,人丁名册、推行宗级皆迫在眉睫,忙的不可开交,我没工夫陪他耽搁。”洛天瑾思量道,“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搪塞?”
“这……”秦苦眉心紧皱,连连咂舌,“最怕的是狗皮膏药,赖着不走。如果秦明背后有金复羽坐镇,他们一定有后招。依我之见,与其我们绞尽脑汁地轰他走,不如以静制动,看看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样。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言至于此,秦苦的脸上展露出一抹坏笑,又道“当然,如果府主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也可以将他乱棍轰走,亦或拒之门外。”
“放肆,简直一派胡言!”谢玄沉声道,“府主是武林盟主,岂能对武林同道棍棒相加?来者是客,我们非但不能将他拒之门外,反而应尽地主之谊,处处以礼相待,如此方能彰显府主的气派与度量。”
“不错!”雁不归赞同道,“秦明不是无名之辈,他可是河西秦氏的家主,在江湖中声望极高。我们若有怠慢,只怕会惹来天下英雄的口诛笔伐。此举,对府主的声誉极为不利。”
从始至终,洛天瑾的双眸一直注视着秦苦,似乎望得出神。至于众人的七嘴八舌,他全然不做反应。
“府主,你……”
“艾宓……这几日表现如何?”未等谢玄发问,洛天瑾突然问道,“可有异常?”
“此女倒真是世间罕见。”谢玄回忆起艾宓,不禁摇头苦笑。
“哦?此话怎讲?”
“我们遵照府主的意思,将她置于公子的院中,当一个使唤丫头,并将一切脏活、累活统统交给她,本想借机教训她一番,让她知难而退,主动向我们供出有关金复羽的秘密。却不料,她非但没有半点哭闹,反而欣然允诺,即便戴着手铐脚镣,依旧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将公子院中的一切杂务打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夫人见后亦称赞她踏实细心,并命人将她的枷锁去掉。”
“去掉枷锁?当心她逃跑。”雁不归提醒道。
“放心,我们的人昼夜监视,她无处可逃”谢玄笑道,“更何况,她对自己的处境十分清楚,如果擅自出逃,倒霉的一定是她自己。”
洛天瑾思忖道“传命下去,即日起贤王府加强戒备,任何人进出都要反复查验,我不希望李甲的丑事再度出现。”
“遵命。”
“还有,派人去城外盯着。一有秦明的消息,马上回来报我。”
“是。”
“另外……”
“报!”
正当洛天瑾与众人如火如荼地商议对策时,一道急促的传报声陡然自堂外传来。
紧接着,一名贤王府弟子手中攥着一只信鸽,火急火燎地步入中堂,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噗通”一声跪倒在洛天瑾面前。
见状,洛天瑾稍作迟疑,忽然眼神一凝,似乎预料到什么?
“启禀府主……”
“快!将信鸽拿来!”
伴随着洛天瑾的一声催促,谢玄快步冲到弟子身前,不假思索地夺过信鸽,一边拆下字条,一边朝洛天瑾走去。
此刻,堂中众人无不一脸茫然,群疑满腹。
谁也不明白,洛天瑾为何对一只信鸽如此感兴趣?同时他们愈发好奇,信鸽究竟从何而来?何人送寄?信中的内容又是什么?
然而,一切疑团只能憋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