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于是和他争论起来。”洛棋沉吟道,“却不料,柳寻衣竟固执己见,根本不听我们的劝诫……”
“等等!”
话音未落,谢玄突然眉头一皱,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柳寻衣欲将八门弟子尽数派出府?”
“正是!”苏堂愤愤不平道,“他说腊月初八各路人马齐聚洛阳城,难保龙蛇混杂,有人浑水摸鱼,趁机闹事。为顾全府主的名声和脸面,他提议派遣八门弟子,加强洛阳城的治安。”
“这种事应该由衙门去做,与我们何干?”洛棋补充道,“二爷,我们绝非信不过柳寻衣,只不过此子太过年轻,难免意气用事,好了伤疤忘了疼。殊不知,上次正因为他的一意孤行,才令宋玉有机可乘,这次又……”
“不必多言!”
谢玄大手一挥,思忖道“你们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柳寻衣的想法也没错。这是府主成为武林盟主以来,第一次宴请天下英雄,的确不能闹出笑话,失了体面。”
“柳寻衣是黑执扇,管好他的下三门即可,又何必插手上三门和中平二门的事?”苏堂不满道,“昔日府主对他委以重任,遇到大事小情,他总愿与我们商量对策,倒也算兼听则明。但今日不知为何,他竟敢强势压人,越权行事。我们实在气不过,方才斗胆向府主谏言,请府主亲自定夺。”
“此事不必惊扰府主。”谢玄稍作沉吟,忽然眼神一正,不容置疑道,“你们只管听从柳寻衣的安排,不必多虑!”
“什么?”
谢玄的态度,俨然出乎洛棋和苏堂的意料,二人登时愣在原地,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二爷让我们……听从柳寻衣的调遣?”苏堂难以置信道,“可他只是黑执扇……”
“难道你在质疑我的决定?”谢玄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万万不敢!”洛棋忙替苏堂解围,“只不过,将八门弟子尽数派出,万一府中有事……”
“眼下,各大门派的掌门、家主尽在府中做客,可谓高手如云,贤王府从未像今夜这般固若金汤。试问有谁如此不开眼?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自寻死路?”
“这……”
“柳寻衣顾虑的极是,城中百姓多是手无寸铁的老实人,稍遇风浪便会惊恐万分,乃至以讹传讹,闹的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如此,对府主的名声极为不利。眼下,三山五岳的英雄豪杰皆聚于洛阳城,天南海北,心思各异,极易爆发冲突甚至厮杀。故而,潜藏在城中的威胁远胜于府内,此一节毋庸置疑。”谢玄不顾洛棋和苏堂的反应,径自吩咐道,“你二人不必犹豫,遵照柳寻衣的安排行事吧!”
面对谢玄的强硬,洛棋不禁心生失落。苏堂却心有不甘,鼓足勇气追问道“敢问二爷,将八门弟子尽数交由柳寻衣调遣……可是府主的意思?万一闹出乱子,二爷又是否……替柳寻衣兜着?”
闻言,谢玄的眼神陡然一凝,讳莫如深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惶惶不安的苏堂,虽一言未发,但一股无形的气势却急剧攀升,将苏堂压的全身颤栗,几乎喘不过气来。
见状,洛棋赶忙用手拽了拽苏堂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犯拧。
“二爷息怒,是在下失言……”
终于,苏堂再也承受不住谢玄的威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上汗如雨下,喘着粗气向谢玄叩首赔罪。
“二爷,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洛棋趁势圆场,“我二人即刻返回东堂,听从柳执扇调遣。”
“记住,柳寻衣和你们……不一样!”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叮嘱,谢玄蓦然转身,快步朝中堂走去。
与此同时,苏堂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而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真是怪事,府主和二爷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