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恀,不学无术,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如此想来,老家主在世时将你们一家子庸耳俗目,浊骨凡胎逐出秦府,破格让秦明继任家主之位,实在是一个英明的不能再英明的决定……”
“你说什么?”秦苦恨的咬牙切齿,长空刀“呼”的一下子落在秦虎的脖子上,“你侮辱我则罢,若敢玷污我爹娘半句,老子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家主息怒,秦虎一时失口,你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秦豹方寸大乱,连忙向秦苦磕头求饶。
“秦大哥,你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的这么僵……”
“滚开,这里没你插嘴的份!”秦苦头也不回地将张顺骂走,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压向秦虎的咽喉,登时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秦虎,有种你他妈再说一遍!”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秦虎无视秦豹的眼色,非但不知收敛,反而昂首挺胸,大义凌然,“秦明或是奸贼,但秦家全赖他这位奸贼救时厉俗,竭智尽力,方才有今日之盛!河西秦氏名震江湖靠的是三代人励精图治,秦明付出的心血并不比老祖宗秦罡少,纵使今日你大权在握,也不能抹杀秦明为河西秦氏立下的汗马功劳!秦苦,你玩物丧志,自甘堕落也就罢了,为何要拉着整个秦氏替你陪葬?你痛恨秦明和秦天九,可秦家数百弟子与你无冤无仇。秦明对你赶尽杀绝时,许多弟子年纪尚小,甚至尚未出生,你又何必害他们?你这么做,和当年的秦明又有何区别?你可知大爷、二爷、三爷为弥补你犯下的滔天过错,私下付出多少辛苦?”
“什么意思?”不知是不是被秦虎的一番肺腑之言戳中软肋,秦苦阴狠的眼神渐渐缓和几分。此刻的他千头万绪,心乱如麻,纠结道“他们付出什么辛苦?你把话说清楚!”
“因为你的一句话,秦家上下没人敢对柳寻衣起歹念,因此得罪武林盟主和江湖诸派,难道你心里真的没有一丝愧疚?”秦虎质问道,“你可知,武林盟主已对我们怀恨在心,并扬言解决柳寻衣后向我们兴师问罪。凭秦家现在的实力,面对武林盟主及江湖诸派的讨伐,你以为我们能撑几天?”
“简直一派胡言!”秦苦斥道,“老子刚刚才见过武当大弟子郑松仁,他代表清风向我求和,哪有什么‘怀恨在心’、‘兴师问罪’?这些子虚乌有的流言你们又是听谁说的?”
“什么?”秦虎、秦豹双双一怔,二人面面相觑,一时将信将疑,不知所言。
“到底怎么回事?”秦苦察觉到一丝端倪,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秦大他们这几天究竟见过什么人?今天放出的消息,是不是他们在幕后主使?其实柳寻衣根本不在西京府,对不对?快告诉我,他们究竟去哪儿了?”
“这……”
“你们这群蠢材擅自做主,被人利用仍浑然不察,反倒将我这位家主当成坏人一样提防着,害我一直蒙在鼓里。”秦苦恼羞成怒,长空刀再度朝秦虎的咽喉压迫几分,“再敢隐瞒,我现在就砍下你的猪脑袋!”
“不要!”
秦豹紧绷的心弦先一步抻断,不知是出于对秦苦的敬畏?还是出于对秦虎的担忧?他再也顾不上秦大的千叮万嘱,战战兢兢地脱口而出“家主,大爷他们连夜赶奔蔚州客栈。眼下……柳寻衣就藏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