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高下的地方?”
“正是!”
匆匆答应一声,柳寻衣再也顾不上身体的虚弱,迫不及待地朝羊群旁的蒙古包跑去。
“大哥、赛罕前辈、巴音,你们在吗?”
心潮澎湃的柳寻衣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将昏昏欲睡的绵羊纷纷惊醒,一时间“咩咩”声不绝于耳,打破这片草场的宁静。
“大半夜的,是谁在人家门口乱喊乱叫?”
伴随着一道略显不悦的慵懒声音,哈气连天的巴音揉着惺忪睡眼慢吞吞地走出蒙古包。
“巴音,是我!”
在黎海棠几人错愕的目光下,满脸堆笑的柳寻衣快步上前。看他那副亲切模样,仿佛与巴音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而非初识不久。
“柳……”
辨清来人,巴音先是面露惊喜,可尚未等他脸上的笑容完全绽放,又突然绷起小脸,阴阳怪气地问道“你是谁呀?”
此言一出,黎海棠几人无不瞠目结舌,分外尴尬。
“我……”柳寻衣一愣,“三天前,我们一起喝酒吃肉,插科打诨,就在那间酒馆……”
当柳寻衣下意识地伸手指向“酒馆”时,声音戛然而止。原来,那间“酒馆”早已在三天前的鏖战中毁于一旦,眼下已荡然无存。
“原来是你!”巴音小嘴一撅,一副爱答不理的嫌弃模样。
“这……”冯天霸硬着头皮凑上前来,悻悻地问道,“柳大人,你……真的和他们是朋友?”
“巴音,是谁来了?”
又一声询问自蒙古包传出,赛罕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现在柳寻衣几人面前。
“爷爷,是他!”巴音朝柳寻衣一指,没好气地说道,“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不得无礼!”赛罕老眼一瞪,训斥道,“他和你苏大哥拜过安达,算起来也是你的兄长,岂容你没大没小?”
“可他把苏大哥害的那么惨……”
“客人来了,还不去准备一些奶酒烤肉?”赛罕打断道,“爷爷平日是怎么教你的?待客之道都忘了不成?今夜的客人中有一位出家人,记得准备一些斋菜。”
“不用不用……”
“不必客气,你们随浑小子去吧!”未等潘雨音几人谦让,赛罕已催促巴音准备酒肉,淡笑道,“漠北不比中原,吃喝没有那么多门道,倘若招待不周,万望恕罪!”
“既然前辈开口,你们自当却之不恭,去吧!”
在柳寻衣的眼神示意下,黎海棠、潘雨音、冯天霸、悟禅相视一眼,从而跟着巴音朝远处走去。
“前辈,我大哥他……”
“苏禾不在这里。”赛罕引着柳寻衣钻入蒙古包,不急不缓地解释道,“今日下午我们陪他去‘那达慕’会场,出来以后便分道扬镳。”
“什么?”柳寻衣大吃一惊,眼神愈发慌乱。
“坐!坐下慢慢说!”赛罕为柳寻衣斟倒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安抚道,“你有伤在身,今夜不喝酒,只喝茶。”
“多谢前辈!”柳寻衣匆忙接过奶茶,心急如焚地追问,“我大哥去哪儿了?”
“不知道。”赛罕苦笑道,“也许回赤风岭,也许回家,也许……去别的地方。”
“这……”柳寻衣千头万绪,心乱如麻,一时间竟不知从何问起。
“苏禾在临行前让我转告你,他一切如常,你不必替他担心。”赛罕满眼欣慰地望着心不在焉的柳寻衣,感慨道,“苏禾在离开前信誓旦旦地说,三日内你一定来这里找他。没想到根本用不了三日,才三个时辰你便来了。”
“前辈,大哥他……为何要走?”
“在‘那达慕’大会上,他当着几乎所有蒙古权贵的面,亲口承认自己败给你。堂堂‘漠北第一快刀’,竟败给一个在草原一文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