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怎么阻止老刘怪脾气再次发作,脑子里有些事也一时想不明白,却也有些急智,冲刘韐的背影大叫“刘公,你向来关照我,一直在帮我护着我,我敬你如师父。我求求你了,给我个机会,给我点时间,就一点时间。
你先不要直接走掉。我去和宗帅张帅他们聊聊,看看他们是什么想法。
我们四个当初可是说好了在这边关险地要同进同退统一态度面对一切的。你不能说了不算有违君子之道。”
刘韐却头都不回,哈哈笑道“守边关,自然要坚守当初的同志约定。不守了,约定就不存在了。伯纪,你理解有误啊,还是不太成熟。”
“再者,我能猜到宗汝霖张叔夜会是什么态度。
他们再忠君爱国被官家恶心搞得也只能心死。
谁也阻止不了朝廷那帮玩艺纵情荒唐享乐瞎搞的那股子疯狂任性劲。就算宗汝霖张叔夜选择了鞠躬尽瘁,愿意为朝廷那帮东西陪葬。我也不会改变去意。我,不该死。”
李纲一听这个是彻底急眼了。
他原本对自己的本事极自大,我可是有文帅父亲家传的治军守边法宝,我可是热爱军事又聪明有这方面才干的可真到了边关才知道自己的军事才能根本担不起守边职责,连军队都控制不住,儒腐高傲冲动,大嘴巴,任性刚强喊边军不想听的空洞高调不知错,根本不会赢得军心,在治边的最初,若不是有刘韐护着,他已激怒边军被乱兵随手剁了。
边军凶野之极,根本不把朝廷当回事,和内地充任了厢军的坏蛋同类原来并不一样,他治理莱州军的经验在边关不合场合,根本没用,而且起反作用,容易激起边军反意。
刘韐若是真走了,李纲可没自信自己能接任了本部边帅重任。
他决不能让刘韐立即脱身而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急眼又大叫“刘公,你稍等等又能怎的?
等我去完了信安军霸州军后,你再决定离不离开又有何不可?不用急在一时吧?”
大宋王朝又不是眼下说倒就倒了。就算逃避,也不用急成这样吧?
刘韐露出无奈,止步回头道“伯纪,我拖不得的。
等朝廷收拾柴进的命令一到,就晚啦。伯纪,看在老夫待你不错的份上,你就放老夫一马吧。让我家人能有命活着离开这。”
李纲没听明白怎么杀柴进的命令一到,老刘一家就得死这没机会脱身了。
老刘和柴进又不是什么逆贼同党,双方就没有水产买卖以外的关系。朝廷问罪柴进,也不可能牵连到老刘头上的。朝廷没人了,也万万缺不得老刘这样的守边关。
朝廷那些奸贼就是想牵连陷害老刘也不敢,否则边关被破,国灭,他们都得倒大霉
他只能急叫道“朝廷斩除柴进的命令一时半会哪能到得了河间府?几千里远呐。”
刘韐却冷笑“朝廷作孽的时候向来最积极最有效率,速度可不慢。
我得提前些离开,如此才能避开在半路上被截住强迫我继续卖命留任结果害死我全家。”
李纲见怎么也劝不住了,不得不露出官相,公事公办威胁“刘帅,你若敢在我回来前就弃官而逃,那休怪我执法无情不让你一家能离开此城。
我事实是整个河北路的监军,最大的监军,连总指挥宿太尉也管得了。皇帝的宦官心腹监军也只能牵制我,管不得我。我有这个权力。”
“你,”
刘韐生气了,手指点着李纲,一时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李纲心终于一松,心中却也不免浮起惭愧,却也顾不得多想,赶紧郑重抱拳对老刘深施一礼“刘公,我李纲敬你,爱你,决无害你的私心,不是贪图权势富贵强绑你,也不是为了忠君。我只是为天下苍生的生死荣辱才强留你。
你放心,这只是一时的。
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