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长安和荣哥儿捂着胸口,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长安一脸后怕,“二叔,您怎么能亲自去。那也太凶险了,一不留神您可就……”
荣哥儿更是红了眼眶,眼泪都要跑出来了,“爹,知道您这样做,肯定是有自保的把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精密的盘算也总有疏漏的时候。您说,万一您出事怎么办?这事儿娘肯定不知道,不然指定哭晕给您看。爹,您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是儿子心中的主心骨,您若是出点事儿,儿子都不敢想象后果。”
徐二郎听着儿子和侄子的话,比听见三郎的念叨还头疼。这事儿确实是做的鲁莽了些,但却是最快制敌,最快解决闵州危急的办法。
他叹息一声,“形势逼人,逼不得已。”
荣哥儿也不信这话,“即便形式紧迫,您可以派暗卫去刺杀啊。爹您常常教导我们,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您做的事儿完全与您的教导相悖。”
长安也道,“二叔,之后若还有这种事情,还希望您万望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危机迟早能解除的,叛军不成气候,不会真的对朝廷造成重创。反倒是二叔您,您如是再涉险……”
徐二郎就道,“放心,没这种机会了。”
长安心中嘀咕,怎么听着您很遗憾似得。
不过这话到底没问出来,长安明智的闭了嘴。
几人又说回之前的问题,徐二郎道,“赵猛住处我之前已经探过两次,包括他早先的府邸与族地,能寻的地方都寻过了,也没找到赵猛与人勾连的证据。这些证据若非早就被毁灭,便是被藏在其余秘密的地方,不是一时半刻能寻到的。再浪费时间寻找怕也找不出个所以然,且赵猛已经开始攻城,便留不得他。”
徐翀闻言龇牙龇牙,“赵猛老奸巨猾,心思狡诈,这人怕是早就想着这一日,因而早就把可能成祸患的东西都清理了。”又道,“即便如此,当初也该活捉他,指不定威逼利诱,能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徐二郎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三郎,“赵猛伏诛,他的家眷却至今不见踪影,你以为这是何故?”
徐翀一噎,随即明白了二哥为何当机立断斩杀赵猛,换他也会这样做。
赵猛的家眷怕是早就被他送到安全之处,更或者是,到了幕后之人手中。那赵猛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毕竟他为了给后人留一条后路,也不会出卖那人。
所以,还是杀了干净。不然整天面对那么一张“忠正不屈”的脸,换谁也膈应的慌。
徐翀接连骂了好几声娘,还说来了这闵州地界从来没痛快过。打倭寇打的窝囊,还在赵猛手下受了不少鸟气,更憋的慌。想着不破不立,期望闵州水师之后会有一个好未来,可老路老李老方三人没一个能办大事的,水师的未来比之前好不到哪里去,水师大营中乌烟瘴气的氛围如今已经略有苗头,想想以后还要在这里熬上几年,徐翀就暴躁的想打人。
他冷哼几声,“老子这心里不痛快,他们谁也别想给我痛快了。明天重整旗鼓,我们先去把倭寇的老巢打下来。等办完这事儿,我好好给老路他们添些堵。一想到之后水师的景况我就头疼,我都不好受了,他们还想风光得意,呵呵,哪来那么好的事儿。”
徐翀阴阳怪气的模样可着实不好看,再看他那气势,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这妥妥一个大反派。
即便觉得这是自家三叔,应该维护一下他的形象,长安几人面上没说什么,但他们心里可都腹诽开了。
三叔还不痛快?他还憋屈?
兴许二叔还在河州任职时,三叔是有过憋屈和不痛快。但是自从二叔调任两江总督的调令一出,别说整个江南了,就是整个大齐,敢给自家三叔气受的还能有谁?
二叔辖制江南,就连赵猛这样的水师提督,名义上也要受他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