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久居在外,不得侍奉爹娘膝下,累二老膝下空虚,无人照拂,孩儿有罪。”
徐二郎说着,就给徐父徐母磕了一个头,瑾娘见状,自然也赶紧磕。
这都是规矩,做了是理应如此,不做就该有人背后说你是非了。
瑾娘不觉得磕个头有什么大不了,反正大家都这么来,那她也随大流。
徐二郎磕了头,徐母眼圈一红,看似更伤感了。就是徐父,刚才还一副没心没肺的大爷样,此时竟也似有些感伤?
瑾娘又一看,肯定是她眼花了。
徐父巴不得没儿没女没负担也没人管束他呢,徐二郎不在京城,没人当他“祖宗”,他想怎么作就怎么作,想玩到几更就几更,玩通宵也没人管束他。就是纳了几个女人,也没人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给他眼色看。
徐父日子过得自在,不知道多舒坦。反倒是儿子回来了,这儿子不仅面冷的跟他欠了他十万八千两似得,而且惯爱管东管西,徐父真是巴不得儿子不在跟前伺候好。
徐父有自己的小心思,对于徐二郎之前那话,就应的不是很甘心。他就诚心诚意的宽慰儿子,“你是奉陛下之命,为陛下做事,且做的又是攸关社稷民生的好事。你是清官,是好官,忙的分身无暇,没空照顾我们二老,这都是理所应当,我们不怪你。”
瑾娘是这个理儿没错,但是同样的意思,徐父的表达怎么让人听起来那么不舒坦呢?
徐父又斜睨了儿子一眼,见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死人脸,觉得更膈应了。
他还有心借机训斥几句,涨涨自己威风,但徐翊如今是从三品的辽东都指挥史,这让他有点不敢冒犯。况且,许是长居高位,让他官威赫赫,威严日重,徐父看着儿子觉得更加气弱,那到了口的话,在看见儿子得了冷眼时,也都没出息的咽了回去。
徐母见诸人跪了一会儿了,赶紧叫了起,又让他们赶紧入座。
赶路多辛苦她是知道的,从平阳到京城差点要了她半条命。从那以后,徐母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除了死了要葬入祖坟,不然她是不会穷折腾了。至于死后,那是子孙们的事儿,又不用她自己挪动,她才不管。
徐二郎和瑾娘先后入座,下边几个小的就露了出来。
徐母和徐父先后看到三个个头齐平的小孩儿,心头都痒痒起来。
三胞胎,那个状若二郎,眼睛滴溜溜转的欢快的,该是三胞胎中的老大长洲。
至于另外一男一女,明显容貌肖似瑾娘,他们两个几乎一模一样。那小男孩儿该是三胞胎中的老二长晖,至于剩下那个看起来就骄矜的,该是最小的姑娘长绮。
三个孩子都是三岁左右,正是招人喜欢的时候。更别提他们本就白嫩精致,容貌出色,登时更看得人心肝砰砰跳不停。
三胞胎啊,大齐立国百年,也没听说过谁家有过三胞胎啊。更被提还是这么出色的三胞胎了,他们府上这绝对是头一份。
徐父徐母再不喜欢孩子,此时也面容柔和的招了三个小的到跟前。
三小的可不认生。
他们胆子更是大,因为被长安长平几人带上街去玩过,之后就每日都要求去街上玩耍。
索性他们刚刚开蒙,那时候每天的功课都非常稀少。瑾娘念着孩子们长大了要学习的东西多,不会像小时候这么无忧无虑,所以不过分的要求从不阻止,真是任凭他们在河州疯狂。
小孩子都是最机灵的,感官也很敏锐。他们察觉到父母的放纵,察觉到百姓对他们的喜欢,拜年更加肆无忌惮。也因此,三胞胎现在有点……人厌狗憎。
徐父徐母可不如此觉得,他们看看乖乖行礼,奶声奶气问安的三个小家伙,笑的眼都眯起来了。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