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想干嘛?想抢侯府的谷子?”女护卫队拿着长矛对着赌鬼们,“要将侯爷的谷子搬到哪去?”
一字排开的女将们,气势汹涌,像是要杀人。
他们人在武侯的地头,要是被杀死了,可没人为他们伸冤。赌鬼们不敢动了。
庄头笑盈盈上前,好声好气说“好妹子息怒,我们怎么敢抢侯爷的东西呢?给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我们只是想知道,这一亩地有多少谷子罢了。”
“当真?”
“自然是真。”娘子军收起了长矛,“看你们就是来者不善,老实点,别弄坏了谷子,不然饶不了你们。”
说着队长打着娘子军们,守护现场,将赌客与稻谷分隔。
铁大人与各位说“你们能不信在下,但不能不信这秤。秤砣不会说假话,东西也不会说假话。”
庄头说“大家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铁大人。既然大家不信,那我们摊开了一点一点检查。”
庄头叫上仆从,“去寻找两个箩筐来。”
仆从再次跑了出去,不久寻来一担箩筐。
工厂里的人,见外头的热闹,也跑出来看热闹。
铁大人打开麻袋,将麻袋里的稻谷一勺一勺舀出来,最后里头没有作假。
“我们再来秤一下,究竟有多少斤。”说着铁大人,让男子将箩筐扛起,他来看秤。
“还是五十七斤。”
庄头看向赌鬼们,“还是五十七斤,你们还有异议?”
庄头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若是谁还有异议,就让他出来,好好理论理论。
没人敢有异议,那些压三百斤以下的赌鬼,又赌输了,心凉凉的。
杀猪的不甘心啊,他可是下了二十两银子,就这么赌输了?
他不甘心地说“把剩余的都称一下,我不信,这一亩地能有三百斤。”
“对,称了。”
“都称了。”
铁大人见了摇头叹气,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庄头倒是见惯了赌徒的心态,不在在乎。
“称了吧。”庄头说。
铁大人带着汉子,一麻袋一麻袋秤了,最后得出总数,“一共三百四十五斤。”
压三百斤一下的人,垂头丧气,再一次赌输了,不得不面对现实。
压四百斤的老赵头露出了笑,他拿着旱烟说“庄头,武侯这有上百亩水田,你可没说是哪一亩水田的稻谷啊。”
那些压三百斤往下的赌鬼,顿时来了精神。是啊,下注的时候,可没有说是哪一亩地啊。
也没有说是干了的,还是湿的。若是这三百多斤,晒一晒去一去水,不得回到二百斤?
上百位赌徒闹起来了,他们哄闹庄头,他们要更改规则。
庄头可是老江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他叫上花胳膊,叫上仆从,挡住赌徒。
“想闹,打过才知道。”庄头笑道,“你们嘴头上的那个,就是另一个赌盘了。”
“我宣布,下注三百到三百五十斤的赢,一赔十五,赢钱了的,拿着条子到赌坊取钱。”
庄头还说“新开盘口,新开盘口,我们来赌一赌,武侯家水田谷子的总量。另一个赌一赌,谷子下地晒干后,一共有多少斤。
这次要数字了啊,数字相近的赢。这次一赔八,全都是一赔八。”
“下注,下注,回去下注。”
“童官家这里一共有多少亩地?”
“三百七十八亩水田,六百九十四亩麦田。”童叔说。
三百多亩,一亩地三百多斤,上下浮动不过十二万谷子。
十二万谷子啊!
真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