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城,谁人不知沈知书的身份,他要知道真相,没有人敢阻拦。
即便是清丰斋的主人卢山水,也不敢。
而且,卢山水也有些好奇,到底李春兰是怎么办到的。
当年,秦世文也带着李春兰来过一次清丰斋,那时候,李春兰连软玉和硬玉都还区分不清楚,上好的乌木给说成是黑炭。那一天可是闹了不少的笑话。
“这一下有好戏看了!”
“嘘,快别说话了,没看到沈公子很生气吗?”
门口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
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李春兰身上。
原本正在享受众人崇拜目光的李春兰僵住了,后背有些发凉。
看着沈知书那强势的眼神,李春兰越来越紧张。
沈家,她不敢得罪,那可是一点不逊色于周家的存在。
可要告诉众人一切都是苏阳的本事,她今后的脸还往哪里搁。
李春兰后悔了,后悔不该贪慕虚荣。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生气起来,后果会很严重。”沈知书警告道。
这让原本要开口的李春兰后背又是一阵发凉。
秦温暖气不过沈知书咄咄相逼,正要一步迈出去。
正面对上沈知书,秦温暖也有些紧张,可看着母亲当众被质问,她心里面不舒服!
一只温柔而有力量的手拉住了她。
秦温暖回头。
“我来解释吧。”苏阳一笑。
这一笑,让秦温暖莫名一阵心安。
李春兰是苏阳今天保护身份的屏障,这一层屏障要是被破掉了,身份暴露的风险会增大许多。
李春兰和秦温暖铁定都不是沈知书的对手,只能苏阳亲自来。
苏阳走上前一步,道:“我岳母最近犯了咽炎,我算是她的半个徒弟,让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
也就是李春兰不知道苏阳的身份,否则就是再给他十个胆,她也不敢让苏阳做她的半个徒弟。
李春兰有时候还是比较机敏的,这会儿马上“咳咳”了两声,摆了摆手,一副有些沙哑的样子道:“那就由你说吧……”
“十九号,贵的其实不是上面那个陶俑,那一个陶俑是秦汉时期,确切来说是后秦时期的出土物,它在市场的价格比起桌上其他几个物品,比如汉的金缕衣,比如唐三彩等,价格甚至都要低。”苏阳缓缓说道。
“这些还用你说吗?”齐宏盛冷哼一声,道:“我们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十九号明明价格更低,反而却是最贵的那一个。”
“那是因为陶俑下面的那一个盒子,十九号,可不仅仅只有一个陶俑。”苏阳淡淡一笑。
话音落下,清丰斋内外所有人的视线全都看向了陶俑下面的那一个盒子。
十多秒钟后,在所有人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沈知书眉头拧起,朝着卢山水怒哼一声,坐了回去。
“这怎么回事啊?”
“我也没有明白过来。”
“不是比鉴宝吗?这跟那个盒子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盯着盒子看的陈炫清哈哈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陈老能给说说说吗?”
“是啊,我们都很想知道啊。”
不少人心急地喊了起来。
陈炫清笑了笑,道:“这一个盒子是海南黄花梨,而且是明时期的盒子,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见卢山水没有打断,陈炫清继续道:“这一局,卢老板设置的精妙之处就在于每一个宝物下面都放了一个盒子,从一开始,卢老板就没说这一局只算一个宝物的价格,他一直都在说的是,看的是哪一个编号最贵,而每一个编号,都是由一个盒子一件宝物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