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使舵、趋炎附势的人,已经纷纷奔到陈冬面前,又是恭维又是讨好,一口一个药神会长,比见了亲爹还亲。
陈冬一贯很讨厌这样的人,不过现阶段还真需要他们。
陈冬也还之以热情,问他们一些工会中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工作室在哪里等等。
一部分人便簇拥着陈冬,在工会中四处游走起来,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介绍得很详细。
最后,来到会长的工作室。
这间工作室以前是龚永年的,现在是陈冬的了。
陈冬来过这里,当初偷取龚永年的药方,曾在窗外倒挂了好几天。
不过他装作第一次来,频频点头说道:“不错,是个好地方。”
……
另外一边,圣宫。
“为什么不让我进?!”龚永年站在大门口,一脸怒火。
“龚会长,您见谅,我们得通报啊……”守卫赔笑。
“我还用通报?!”龚永年瞪着眼:“我以前进圣宫,从来不用通报!”
“龚会长,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守卫仍旧赔着笑:“以前您是炼药师总工会的正会长,自然不用通报,随便就进去了……现在……您只是副会长啦!”
龚永年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指着守卫说道:“好,好,等我见了圣上,重新做回了正会长,一定好好收拾你们!”
“龚会长,您可千万别生气,我们也是按规矩做事……”即便是副会长,这些守卫也得罪不起,只能不断地赔礼了。
就在这时,一名守卫急匆匆地奔回来。
“龚会长,圣上有请!”
龚永年立刻一溜烟地窜了进去。
以往的他,哪怕是在圣宫,也都眼高于顶,走起路来不急不缓、慢条斯理;现在的他,却比猴子还急,疯狂地往前奔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某殿中。
“圣上!”
龚永年急匆匆奔进去,一头跪倒在地。
炎祖并未像以前一样起身去扶,甚至头都没抬一下,一边批阅奏章,一边淡淡地道:“是龚会长啊,你有什么事吗?”
龚永年自然感受到了炎祖对自己的态度变化,一颗心不禁有些发凉,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圣上,您为什么让药神取代了我的位子?”
炎祖仍旧淡淡地道:“之前你一直说自己状态不好、炼不出药,我也是体恤你,知道你太累了,就换别人替一替你,你也正好借这机会歇息。你是副会长了,以后想炼药就炼药,不想炼也无所谓。”
龚永年脑中“嗡嗡”地响,沉声说道:“圣上,您可能被药神骗了。”
“何出此言?”
“这位药神,您可能不清楚,我对他却很了解。想当初在商都城,他窃取南宫越的药方,曾经被炼药师工会通缉过!南宫越只是一名极品炼药师,药神又能高到哪里去了?圣上,这就是个沽名钓誉、招摇撞骗的家伙,根本没有资格称作药神,更没资格做工会的会长啊!”
其实陈冬还偷过田荣的方子,但龚永年刻意隐瞒了这件事,不想给药神的脸上贴金。
炎祖微微皱眉,如果药神真的不是一名超神级炼药师,那他这人可丢大了,回头又得跟龚永年说好话。
不过,想到云中子寄来的信,炎祖又信心十足起来。
云中子认证过的超神级炼药师,怎么可能有假?
炎祖冷笑着道:“龚会长,我有没有被骗,你就不用操心了。要是没其他事,你就先回去吧,还是那句话,你是副会长了,想炼药就炼药,不想炼药就歇着吧。”
言外之意,就是别找药神的事。
“是……”炎祖下了逐客令,龚永年也没法再待下去,只好退了出去。
离开圣宫,龚永年的一颗心拔凉拔凉,现在他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