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錡他们这些公子党在关注着徐继荣丢人现眼。
如今绸缎价格涨幅已经超过五厘,而且是有市无价。
涨多少倒是其次,问题是,大家都捂着绸缎不卖,因为谁都知道,只要解除车马衣冠的限制,短时日内,绸缎必定会涨价,因为这需求是会大幅度增长的。
大家都拿着布在等朝廷的决策。
马价也在跟着涨。
东阁。
“为什么这点小事,也要拖这么久,真是岂有此理。”
万历是龙颜不悦的向申时行等人道。
申时行道“陛下,此事朝中反对声颇高,大家都认为祖制是不能轻易改变的,而且车马衣冠涉及到礼制问题。”
“礼制,礼制,你们就知道跟朕说礼制。”万历愤怒道“国库要是拿不出钱赈灾,让你们拿钱,你们又不愿意了。”
王家屏道“陛下,即便解除车马衣冠的限制,国库也增加不了多少收入。”
万历问道“爱卿可有算过?”
“。”
王家屏愣住了,我堂堂大学士,算这些干嘛,当然是张口就来。
万历道“你没有算过,但是朕已经让人算过,这钱看着好像不是很多,但是人人都与此有关,这聚少成多啊!朕不管这么多,你们得尽快帮朕解决此事,若此事不得解决,那就别召开内阁会议。”
言罢,他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留下申时行等人在那干瞪眼。
王锡爵道“看来这回陛下是铁了心要废除这衣冠车马的限制啊。”
王家屏不爽道“就算是,陛下也不能拿内阁会议来要挟我们。”
申时行赶忙打个圆场道“这也怪不得陛下,陛下亲政以来,许多政策都未能推行,我看陛下也是心里着急啊!”
许国道“那可怎么办,此事大家都反对。”
申时行叹了口气,道“再与他们谈谈吧,唉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皇帝要认真起来,申时行也不敢再和稀泥,与内阁成员,对外放风,说圣意已决,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容再议。
那些言官御史们一看,好呀,你们内阁是在学张居正,用皇帝来威胁我们,他们立刻要求朝议,什么圣意已决,就是你们内阁在搞鬼,我们要跟陛下面谈。
但是朝中那些王公贵族当然知道,这只是言官御史的借口,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皇帝的意思,他们悟透这一点,不是为了要拍马屁,而是因为他们才是真正大地主,他们手中的绸缎是最多的呀。
如果皇帝是一定要废除这车马衣冠制度,那估计最终还是会通过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国本,只不过这是太祖定下里的,比较特殊而已。
所以他们将绸缎捂得更紧,一尺都不卖。
底下的人一看这些人都将绸缎捂得紧紧的,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绸缎价格直接又涨三厘,马上就要突破一分。
但是你现在想以这个价格去买绸缎,那也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大家都选择不卖。
而且他们已经派人去江南那边,京城得官员在那边可都有人。
寇家牙行。
“贤侄真是料事如神,我们的布还未进通州,就被他们截了下来,而且他们只是付了五千两订金。”
陈方圆挺着大肚子乐呵呵笑道。
郭淡道“没有露出马脚吧?”
陈方圆道“这你放心,跟他们谈的都是苏杭人,有一个人他们还都认识,而且我们还跟他们谈了两天的价,最后是被他们逼的没办法才答应下来的。”
郭淡道“那我们赚了多少?”
“扣除成本,我们赚了两千两出头。”
郭淡笑道“不少了,至少可以支付信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