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主子们亲口去说,第二天一早暖锦见到她的时候,她便已经知道了。
红袖倒是没什么,依旧白纱遮面,笑意盈盈的站在客栈的门口,准备送别靳相容一行人。
“奴家为几位送行,若是有缘,他日定会再见。”她眸子亮的吓人,本就是一等一的美人,眼睛一转便可勾魂夺魄。
暖锦笑着点了点头,本以为靳相容总会说上几句话,哪知这位爷倒好,出了客栈就一溜烟儿的上了马车,干脆避而不见。
红袖多少是有些失望的,像是从来没在哪个男人身上跌的这么惨,怨恨里夹杂着伤心,让她唇角的笑意显得极为诡异。
“陶陶呢?”暖锦见陶陶迟迟没来,便回头问询南一,陶陶虽是说话有时没轻没重,可当差却从来不会马虎,这会子让主子等奴才的事,是从来没有过的。
南一也是奇怪,她们一同起身的,陶陶说去了茅房后便一直就没回来“奴婢这就去看看。”
暖锦点头,便由一旁的假苏服侍着上了马车。
他们几个人左等右等,快半个时辰了,就是不见人出来,暖锦轻轻将车帘挑起一道缝隙向外看去,见红袖依旧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没有半丝的不耐神色,反倒是心情大好,一双眉眼一直含着笑意。
又是一炷香过去,直到靳相容实在没了耐心,挑了车帘向假苏喝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假苏刚想转身,就见南一脸色难看的跑了过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眼神里有无法掩藏的慌乱“主儿,奴婢有事要禀奏。”
暖锦和靳相容对视一眼“上来吧。”
南一忙挑开车帘上了车,见到暖锦终是绷不住了,极力压低声音道“主儿,不好了,陶陶她像是得了病,奴婢找到她时她正晕厥在客栈后面的小径上。”
暖锦脸色一变“现在人呢?”
“主儿别急,奴婢已经将人抬到客房了,只是她昏迷不醒,看这个样子怕是暂时不能上路了。”
暖锦紧蹙眉头,心里既焦急又担心,陶陶不同于其他奴婢,她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深厚,特别是在晚林意外离世后,自己几乎成了陶陶所有的寄托,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同晚林交代?
“别急。”靳相容拍了拍暖锦的手“大不了今儿不走了,南一,让随行的大夫去瞧瞧。”
“是!”南一还在喘着粗气,得了令便匆匆忙忙地跳下马车。
“走,咱们去看看。”靳相容起身,扶着暖锦下了马车。
马车下红袖依旧站在那里,见几人下来反倒没那么惊讶,却也问了句“贵人们为何下了马车?”
靳相容本来懒得同她说话,可暖锦现在心急如焚,根本没空搭理她,不得已只好道了句“婢女生了病,去瞧瞧。”
“哦。”红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贵人们待下人真是体贴入微,不知道奴家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不用。”
靳相容丝毫不留面子,说完拉着暖锦便再次进了客栈。
红袖被留在了原地,她并没有那么生气,看着他们的背影勾起一丝笑意。
“你那药不会惹出人命吧?”
身后响起初恩的声音,红袖并没回头,直接说道“不会,不过就是昏厥一会罢了,死不了人。”
“你还是那么有办法。”
“呵。”红袖冷笑了一声“不然像你一样吗?跟在他身边这样久,混的还跟个下人似的,传出去也不嫌丢人。”
初恩咬着下唇默不作声,惹得红袖回头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我就看不得你这个样子,惯会的装可怜,可是有什么用呢?人家现在身边有了在意的人,你再怎样的可怜,也不能引得他的怜惜了。”
“可是我怕……”
“怕什么!”红袖打断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