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头我以为自己喜欢上了容太傅,心里还在发愁怎样才能嫁给他,说真的,我不在乎什么辈分、身份,只要是我喜欢的,我都可以同他好,就是不让我做这个公主了,也没甚所谓。
“可是刚才看容太傅对我母后那样温柔,我却只有伤心没有妒忌之心,想来一方面替父皇难过,一方面也替他们二人难过。其实,我对容太傅,打从一开始有的,应该只是敬仰之心。
“我自打五岁后回宫虽然见过了王孙贵族和朝臣大将,可却没一个人像容太傅那般,他行走在宫中这样久,却是最不像这宫中的人。”暖锦叹了口气,一双美目弯弯,似乎是想起上书房里的往事。
“太傅丰神俊朗,美的跟个神仙似的,笑与不笑都那么摄人心魄,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呢?应该没有吧,他博览群书,去过世上许多的地方,看过那么多山川大河的人,终究是我们这种笼中鸟比不得的。”
“所以呢?”岑润笑容不改,凤目里弥漫着流云,叫人看不出情绪。
“所以?”暖锦收回视线,看向岑润“所以,我对容太傅的感情,应是敬佩大于情爱,若是太过贪恋他,怕是要将他从云端拉下,陷入泥沼,那样子清淡的人,直叫人舍不得。兴许也只有像母后这样的美人,才能叫容太傅心甘情愿的坠入红尘吧。”
暖锦有些落寞,即便口中这样宽慰自己,可心里依旧感觉空荡,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喜欢上的男子,满眼满心都是他的好,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公主……”
“嗯?”
“您刚才说,只要是公主喜欢的人,公主为了他可以不为辈分、不为身份?”
暖锦看着岑润突然这样问有些莫名其妙,他站在那里像株遗世白莲,眼神温和,淡如古玉。
“如果您喜欢上一个奴才呢?您会不会为了他,放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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