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发现的,人都凉了。”
“吊死了?”暖锦脑子里嗡的一响,有些不知所措“那,那个小丫鬟呢?她不是不离左右的伺候着吗?”
陶陶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畏罪还是怎的,跟着玄梓一人一根梁子,追着去了。”
“不可能!”暖锦蹙着眉,心下扑腾扑腾的跳着“昨儿我们去她根本没有要自戕的意思,若是自戕何故装疯卖傻的保命?”
“奴婢也不知,现在荣亲王哭哭啼啼的在乾德宫同着皇上诉苦,前朝也为着这事一片混乱,怕是……”
暖锦抬头认真的看着陶陶“怕是?”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她一走人就吊了梁子,说不是被自己逼死的,怕是都没人相信。
“怕是于您不利呢。”
“本宫行事坦荡,从未逼迫过楼玄梓,再说我逼迫她作甚?所以谁来问话,本宫都没什么好心虚的,本宫只是想不通楼玄梓她为何会自戕?”
“奴婢也奇怪,这事未免也蹊跷了。”
“主儿。”安泰的声音在门外想了起来。
陶陶和暖锦对视了一眼“何事?”
“皇上宣您去一趟乾德宫。”
陶陶为暖锦盥洗更衣后才推开门出去,见院子里站着岑润,知道他定是为皇上来传话的。
岑润脸上的神情淡漠,见着暖锦才算稍转温和“奴才给嫡公主请安。”
“大总管起吧,倒是让你好等了。”
“奴才不敢当,只是别叫皇上久等了,嫡公主咱们请吧。”
暖锦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捏了捏陶陶的手,陶陶微微一怔,似是明白什么,给了暖锦一记“我懂”的眼神。
“叫南一跟着本宫去吧。”
“是。”
官道上没什么人,只有偶尔路过的宫人,见到暖锦和岑润后都在原地请安,直到他们走过才起身去做自己的差事。
岑润跟在暖锦的身侧,他的面色严肃,少见的这般。
“大总管好像心情不好?”
岑润微微抬了下眼睛,答非所问“嫡公主昨儿去的时候,玄梓主子可有自戕的意思?”
暖锦本也想探听一下乾德宫的消息,岑润肯主动说这便最好。
她仔细的回想着昨天楼玄梓的一举一动,虽是情绪激动了些,可瞧着也不像是要寻死的样子。
何况她苦心装疯卖傻,不就是为了保命?何至于现在看不开了。
“没有,她虽然恨毒了本宫,可言语间也并没有表露绝世的念头。”
岑润叹了口气“公主,荣亲王进宫哭诉,怕玄梓主子离世的事遭到皇上的责怪降罪,所以现在一门心思的将责任都推给旁的,不管是玄城主子离世对玄梓主子的打击还是昨儿您去探望玄梓主子,私下里说话的事,荣亲王言语里总有是您逼死她的意思。”
暖锦蹙眉不语,这回怕真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那里其实倒无妨,万岁爷本就对玄梓主子憎恶,对她的离世也没多大哀愁,可毕竟曾是皇家的血脉,暂且不说被削宗籍的事,就是这二位主子双双自戕,对您和皇上以及太子都是不利的,现在前朝逼得紧,皇上也为难。”
“嗯。”
前头就是乾德宫了,岑润放慢了脚步“还请嫡公主万分小心。”
暖锦停了脚步站在宫门前,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岑润正恭敬地站着,眉目低垂,露出雪白的颈子,暖锦一时间一些着迷,他们站得这样近,可两颗心却阻隔着千山万岭,怕是再也靠不得一起了。
“这里……有没有你们的事?”
暖锦没头没尾的问了句,让岑润猛然一惊,下意识的抬头,却不小心撞进了暖锦略显失望的眼眸里。
“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