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畴是喝过酒的人,酒场上最怕这种没有牌子的老烧,酒性甘烈,劲儿大烧心,尤其是大热天的,还不喝出一身痱子来?
秦伯无视了李天畴的表情,伸脚将海娃子踹倒了一边,然后慢悠悠的走到树下盘腿而坐,“来吧,小朋友,正宗老烧,这个地方是买不到的。大热天喝了,再出身臭汗,痛快无比。”说着,老头已经拧开了瓶盖。
这个逻辑听上去不对,热天出汗,浑身粘哒哒的,肯定难受,被老头这么一说还成了享受。李天畴笑笑,反正也无所谓,喝吧。
一人对吹一口,谁也不嫌弃谁,老头显得十分高兴,又从破包里掏出了一袋花生米摆在地上。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在小秃子那儿受气了吧?”
李天畴闻言虽然吃惊,但并不是特别意外。老头和海叔算是邻居,自然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这个秃子。可自己真正郁闷的原因并非海叔,他只能笑着摇摇头,“没有。”
“哦?那就是耿小五,这小子让你吃瘪了?”秦伯抓了吧花生米,塞进嘴里大嚼,一副美滋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