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这家伙不会使什么坏吧?”蚕豆颇有担心,也不避讳李天畴。
“不会。”李天畴摇摇头,他虽然很怀疑武放的底细,但仍对其有着充分的信任感。除了共患难和张志强打过一架之外,更多的是靠直觉,也说不清为什么。
袁华突然冒了出来,倒也不意外,一定是武放的安排。但李天畴的心里不大舒服,按说和此人也有了些交情,但就是合不来,或许是性格上差异太大了。
蚕豆不置可否,咬着手里的小薄饼忽然想起一件事儿,“那个赵经理被吓瘫了,也送到了县医院,条子找他问过话。搞不清楚这死胖子都知道些啥,总觉得不踏实。”
李天畴沉吟着,觉得是个问题,但不见得有多麻烦。他了解良子和祝磊的手段,赵胖子知道的应该不会太多,就算某些方面对祝磊不利,还不至于伤筋动骨,毕竟酒吧的生意正当合法。退一万步说,就算牵扯到自己,那也无所谓,只要对裕兴没有致命伤害就行。
“不是大事儿,抽空你找老祝碰碰,有个心里准备也好。”李天畴大嚼着松软的小薄饼,一脸的轻松,这让蚕豆放心不少。
“花老大出院了。”
李天畴点点头,“不错。这家伙恢复的挺快。兄弟俩一定也听到消息了,有啥动静没?
“不知道,花老二摆接风酒,门口小弟不少,搞得非常警惕,我也不好在那儿多耽误,尽早离开了。”
“喜临门的徐老板呢?”
“跑了,比他妈兔子还快。条子都没逮着他。”蚕豆狠狠道。
“这事儿不怪他,最多就是被逼无奈。”李天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帮徐老板把这段恩怨给揭过去了。否则依照裕兴这些人的性格,有机会非把徐老板活劈了不可。
“还有,薛义凯连夜从韵山赶回了县城,后半夜才到地儿,就他妈搞得鸡飞狗跳。他纠集了不少人在咱的酒楼附近晃悠,张狂的跟个二逼似的。”蚕豆当时就在附近,看在眼里自然是极为气愤。
“呦呵?直接开到咱的大本营啊,这帮人啥时候胆子变这么大了?”李天畴笑呵呵的,一点也不上火。
“风情酒吧那边是老鬼带的人,跟他一个德行,不过没蹦达两下就跑了,人家条子的警戒线还没撤呢,这不找死么?”蚕豆也笑了。
“呵呵,张狂就张狂吧。他们的老大归西了,总要找个机会表演一下,不过这招是他妈够损的。”李天畴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说薛义凯还是阿满。他忽然想起了那名死去的侍应生,蚕豆留在县城的一个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这个人,“侍应生处理的咋样?”
“他姓丁,是外地来打工的。条子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现在咱还插不上手。不过老祝已经把钱准备好了,就怕……哎。”蚕豆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李天畴情绪上也很压抑,“尽咱的努力吧,能多给一点是一点。”二人沉默的喝着米粥,好像突然间就没了话说。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早饭,李天畴顺手在桌上拿起了一部电话,“幸苦你了,吃完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办点事儿,晚上赶回来。记得把刚才的情况再跟老祝说说。”话音刚落,他抹抹嘴便起身出门了。
李天畴没有直接进县城,而是绕道到东石村的老郝家,摸摸情况再说。没想到老头病倒了,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摸额头竟然滚烫,再看看桌上的剩饭都长了白毛,也不知道这老家伙独自挨了几天了。
情况不太妙,李天畴立刻拨通了蚕豆新搞到的另一部手机,让祁宝柱护送海叔媳妇过来帮忙。自己则赶紧弄了冷毛巾敷在老郝头上降温,老家伙乱七八糟的抽屉里什么玩破烂意儿都有,唯独没有常用的药品,看来非要去趟医院不可。
院子里依然是乱糟糟的,满地的五金工具,不过依稀能看出第三辆摩托车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