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莫要误会,我是担心刚才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呵呵,原来这样。我刚才是为行程发愁,跟你没有关系……”潘老头的话才说了一半,突然发现郎咯的神情紧张,竟蹭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什么状况?”潘老不敢怠慢,伸手就抄起了旁边的柴刀,郎咯在野外的警惕性极高,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又见李天畴稳稳的坐着,稍稍安了心,但随即脸色大变。
身后侧的山崖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顶绿军帽在渐渐逼近,而在正前方的密林里也有几个绿色的身影晃动,眨眼间就出现在了几人的眼前。他们看上去训练有素,分散着队形,微微猫着腰,弓起身体,令人胆寒的是,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步枪。
糟糕!怕什么,来什么,怎么会这么巧?潘老的心里发沉,他甚至能看见最前面那人憎狞的面孔。
郎咯已经开始朝前面的人大声喊话,唔里哇啦的根本听不懂在说什么,而对方也停止了前进,最前面的绿军装同样一通鸟语回应,但语气和态度上要强横许多。
才沟通了没几句,四下围上来的绿军装突然统一的将手中的步枪抬至肩部作瞄准状,吓得郎咯率先扔掉了手中的柴刀,紧接着老潘眼角的肌肉一阵颤抖,也把刀给扔了,并学着郎咯的样子举起了双手。
李天畴自然不敢怠慢,他清楚碰上了什么人,如此状况下绝不能耍横、玩酷,否则这帮人随时都会让你身上布满弹洞。他老老实实的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惊恐,貌似是三人中最老实、最胆小的一个。
领头的绿军装这才示意同伴们放松,然后端着枪来到郎咯身边,绕其前后转了半圈,突然张口大声咆哮,紧接着“彭”的一声,竟然一撂倒了郎咯。
此人一扭头又将目光投向了潘老,嘴里哇啦哇啦的喊了一句什么,潘老似乎能听懂,很不情愿的双手抱头,蹲下了身体。领头的人又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绿军装冲了上来,将三人的行囊、包裹迅速翻了一通,衣服、干粮和矿泉水被扔了一地,但花花绿绿的钞票全都被揣进了各自的衣兜里。
紧接着便是搜身,李天畴虽然不紧张,但心里暗暗叫苦,其他物件倒也罢了,手腕上很别致的腕表被居然也被一个士兵撸了下来,这货拿在手里如获至宝,但被其长官一把抢走了。
这只卫星定位的腕表是李天畴与国内联系的唯一手段,失去它不但会有诸多不便,而且其中很多秘密会有被泄露的可能,但见那长官模样的人只是摆弄了两下便揣进了衣兜,李天畴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
潘老和郎咯却更加不走运,士兵们从他们贴身的腋下和大腿根部搜出了两把手枪,二人浑身上下被扒的只剩下了裤衩,紧接着又遭受了一通暴打。
这通打足足持续了数分钟,才被暴怒的长官才挥手制止,然后此人又很邪恶的看了李天畴一眼,居然什么也没表示,便命令手下押着三人下山。
兴许是刚才表现的极为老实和胆小才逃过一劫,也可能是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攻击性武器的缘故,李天畴暗道侥幸,虽然自己体格特异,寻常的伤害奈何不了他,但无缘无故挨顿胖揍总归是很郁闷。
三人被麻绳串绑在一起,被看管的很严密。李天畴稍稍留意,除了眼前这个貌似长官的人外,一共还有八名士兵,他们端着步枪环绕在四周,十分警惕,看来想要中途跑路,胜算不大。
快要到山脚的时候,李天畴三人被押着钻进了密林,几乎与那条去苏里的小路背道而驰了。林子非常难走,更胜于前面走过的山路,李天畴倒还无所谓,但却苦了潘老和郎咯。二人被揍的一瘸一拐,还得咬牙坚持不能磨蹭,否则轻则拳脚相向,重责伺候,苦不堪言。
最可怜的是郎咯,刚开始还喋喋不休的说着鸟语与那位长官交涉,但在不断的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