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否则心里总会去想许文的事情,顾长风那头没有任何消息,恐怕还在路上,空前的压力总是要找办法去舒缓。
在县城红旗街的拐角,教官一不留神,被一名老农打扮的人给撞了一下,他心里一惊,明明对方离着自己有半米多远,下一刻便撞到了自己的身上,此人是故意的,而且是个练家子,凭自己的反应能力居然没有躲开?
老农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歉意的憨笑,连说对不住,便扭头走了,教官心里一动,观察了一下左右立刻迈步跟上。
对方的脚步不疾不徐,教官佯装逛街,与之保持一定距离,二人很快穿过了两条街巷,前面是很大一片低矮破旧的棚户区,各种破烂随意堆放,苍蝇蚊虫肆虐,臭气熏天,大路两侧各有一条歪歪斜斜的小路,都是泥巴梗,老农沿左边小路一直往前走,快到尽头的时候推开了一扇木质破门,一脑袋钻了进去。
教官观察了四周,发现如此腌臜的地方,居然危机四伏,有不少双眼睛正透过各色破烂的缝隙盯着他,他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闯进了一处充满危险的秘地所在,但那老农,他是非要见一面不可的,于是一咬牙便也顺着小路走到深处,木门没关,他抬腿便入。
老农在堆满破烂的的小院中端坐,粗糙的面孔依然保留着刚才那种憨憨的笑意,他身侧的木凳上放着一个大号的搪瓷杯子,浅绿色的,已经磕掉了好多漆,坑坑巴巴的十分破旧。
“把门关了,坐吧。”老农伸手一指前边的木箱子,从低矮的铁皮房里又走出一位年纪更大的老家伙,满头白发,不修边幅,穿着看不清颜色的圆领汗衫,手里端着一个同样绿色的茶缸,一声不吭的放在木登上,看都没看教官一眼,转身又进屋了。
“傅统领不必客气。”教官不紧不慢的坐下,观察着这所堪比猪圈的院落,傅彤言而有信,这么快的来找自己,想必张长亭已无大碍。
“先生将就一下,傅某有要事相商,就不讲究了。”
“我也不讲究,你尽管说。”
“先生可能奇怪我家主公的处境吧?”
“的确如此。”
“昨晚袭击中,我家主公一直掌管的信物被盗,想必先生已经知道了张家守护的秘密了吧?这个信物就是开启神庙封印的关键。”
“什么?”教官惊的差点从木箱上跳起来,“你详细说给我听。”
“信物是一块儿镶嵌在黑铁中的玉板,据说由其他八块铁牌配合,便可以打开神殿中的封印大阵,被镇压在神殿下面的域外魔鬼便能够复活脱困。”
“那八块铁牌是不是掌握在每个宗族手里?”
“没错,但以前不是这样。张家先祖为了防止后人被皇室宝藏蛊惑,鬼迷心窍,才将其中的四块分别交于当时的四房掌管,另外四块交给了‘天镇卫’,由正副统领和两名能力最强的侍卫保管,当时我们还不叫‘天镇卫’,更适合称作‘松昆罗’,意思是御选侍卫。”
“圣物图腾海东青么?”
傅彤点点头。
“为什么后来,铁牌全到了宗族手里?”
“一言难尽,百年前,张家发生过一次争夺族长的内乱,当时的‘天镇卫’没有恪守本分参与其中,被一代奇人设计镇压,四块铁牌也被悉数夺回,从此,铁牌信物被分到张家另外四个分支中,‘天镇卫’从此式微。”
“一代奇人?张子炝?”教官立刻想起了手札中的记载,当年张子辉亡故,老二张子奇篡夺家主的位置,引发张家内乱,老幺张子炝横空杀出,诛杀张子奇,平定张家内乱,后来张子山做了族长,而张子炝去做了道士,道号逍遥子,他修行的地方便是现在的流云观。
“看来先生对张家的往事了解颇多。”傅彤拿起木凳上的大茶缸仰头猛灌了一通,然后很有深意的看了教官一眼。
“道听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