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人?混蛋?”艾伦斯丁的心触动了一下,能被一个女人称为混蛋的,只可能是男人,难道这个冷漠如冰山一般的神奇女人,大清早的从京都跑到这边的萨摩尔来,就是为了接一个男人?
“对,一个混蛋!”伊萨莫莉尔的两颊上飘上一道红晕,嘴唇轻咬,似乎说的很不情愿,艾伦斯丁感到自己以往的认识似乎都在这个女人身上失效,一个个谜团让这个女人就像六月的天气,时风时雨
同样作为女人,艾伦斯丁不得不承认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很美丽,那种犹如山谷清幽的典雅气质,就是在克莱斯多这种贵族名媛扎堆的地方都很少见,更不要说在这荒郊野外,但这种气质却被神秘女人身后的巨大战弓破坏了,整个人就像一道寒芒,让人不敢正视
凭借女人细微的观察力,艾伦斯丁还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并不是那种传说中的游侠,而是个女贵族,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不低的大贵族,
这个迷一样的女人身上带着很重的贵族习惯,尽管掩饰了很多,但是镶嵌着名贵宝石的马鞭上有着镶嵌过家族纹章的痕迹,脸色和说话虽然冷漠的让人发冷,但总是在说话时,嘴角微微向内收缩,尽量让说话的语调更加圆润,这都是经过严厉贵族礼仪训练留下的后遗症。
只有经历过地狱式训练的人,才知道那种训练的残酷可怕,为了让嘴腔扩大,能够说话更加圆润动听,很多新人都必须含着鸡蛋说话,这种伤害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长时间持续性的,少则一月,多则半年,造成的后果也是难以改变的,自然,这种训练只针对高等贵族开放,一般的小贵族是不需要注意说话的强调和优雅的嘴型的。
马蹄驰过石桥,石桥的另一端同样有着一座营寨,像两道铁钳一样把桥口堵住,这里的盘查就严格的多,一队队身穿黑色锁甲的士兵在桥口上来回巡视,往来的人很少,只有几个平民装束的人正在通过,似乎跟桥口上的守卫很熟,
几个人手里提着鱼篓,嘴里相互打着招呼,从衣服装束上看,应该是沿江边村镇的农民,路口没有看见马车,无论是货运马车还是贵族的马车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往日马车如织的京都黄金道,似乎一夜间消失不见了,只有这么几个农民还让这条路没有彻底荒废。
“唉!”艾伦斯丁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对于前面如此寥落的情景,作为京都人的艾伦斯丁心有触动“京都!还是京都吗?”
自从3月初,萨摩尔对京都禁运以来,所有的货运物资都无法进入京都,萨摩尔军队封锁了所有南方通往京都的道路,几万名士兵把京都包围的铁桶一般,除了偶尔有一些走私进来的货物,整个京都都陷入一种尴尬的困顿,粮食,棉布,甚至春耕时的种子都是通过这种毫无光彩可言的走私渠道获取的。
“快点!我可不想让那个混蛋看我的笑话!”伊萨莫莉尔催促道,头顶的太阳已经快要到达中间,按照约定,胖子的船队会在中午时到达京都外的新城码头,
这可是一次很期待的会面,只从知道了艾伦斯丁的身份,伊萨莫莉尔就已经把重心放在了两人的会面上,现在艾伦斯丁要是想要转头回去,伊萨莫莉尔就是用暴力手段也要把这个能让胖子吃瘪的女人绑去,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这样的机会,伊萨莫莉尔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嘴里低声嘀咕“死胖子!我让你把我扔京都,我让你胡乱四处跑!”
扼守桥口的萨摩尔士兵是原来随军出征芮尔典的老兵,看见伊萨莫莉尔的身影,立即搬开了拦路的栅栏,十几名士兵迅速站立在两边
“敬礼!”士兵队长身形笔直的站立在旁边,一声喝令,两边的士兵同时斜举起手中的武器,长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军队特有的血性和热情扑面而来,这是萨摩尔军中对勇士的敬礼
伊萨莫莉尔是北军中的名人,对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