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爆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影子,
看见对面袭来的白光,塔克特下意识的举起手中骑兵圆盾,
“当啷”巨大的撞击声传来,强大的力量从盾牌上传来,让他身体一震,巨疼从举盾的手臂传来,
“噗嗤“一截带血的箭头,穿透了他的的手骨,从手臂的背面穿出来,将盾牌与手臂牢牢的钉在一起,鲜血淋漓
“来啊!你们这些懦夫,有本事就从我的胸口射进去!“
塔克特毫不畏惧的举起带血的右手,当着所有人的面,用大声的咆哮向对面的射手示威,手上的剧烈动作,拉开了伤口,鲜红的血顺着盾牌流淌
“崩!“又一声撕裂空气的声音,从他的咽喉射入,他的喊声戛然而止,尸体被马甩出十几米去,白花花的箭簇插在他胸口,犹如盖上一朵白色的小花,双目圆睁,露出一脸解脱的神情,战旗飘落,覆盖在他脸上,在晨雾的风中微微颤抖
“这是个不错的旗手,是个忠诚的战士,他不应该懦弱的活下去!”胖子缓缓放下手中的重弩,嘴里感慨了一声,
这让旁边的妮莱目光闪动了一下,谁都知道,萨摩尔猎鹰的赫赫威名下,是累累无边的白骨,谁能相信,眼前这个多愁善感的家伙,才是猎鹰的真面目,能够死在大陆第一名将的弩下,这名诺曼底旗手也算是知足了。
“这个傻子!为什么要回来!”
阿维则痛惜的别过脸去,双拳紧握,那一箭射死了塔克特,也灭掉了鹰隼骑兵最后的希望
目光敏锐的阿维则看见,箭簇来自黑色军阵后方的一排骑兵前列,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胖子,身边还有一个萨兰德装扮的女人,
对方也正转过头来,隔着上百米的距离打量着,目光如刀,带着森森寒意,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了一下,又很快分开,对方的年轻让双方都感到惊诧,
塔克特的死,让后面的鹰隼骑兵停住了冲锋的架势,但此刻已经损失一半,留下的只有400多人,两军对垒在这片不大的山口,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末日不远,
中午时,从山谷里缓缓走出一个打着白旗的诺曼底士兵,从满是尸体的山谷穿过,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这名诺曼底士兵蹒跚着,从横七竖八的尸体上缓缓走过,偶尔还停下来,摸摸脚下的尸体是否还有气息
“站住!“两名近卫骑兵拦住了他的去路,冰冷的战刀横在他面前,
“我们将军想知道,是谁打败了他!”
这名士兵看起来很年轻,举手投足间可以看出出身不错,目光清澈,包含着年轻人应有的激情和热血,一头细碎的棕色头发带着几个卷,尚未长出胡茬的嘴唇上,只是一圈细细的绒毛,身上的铠甲满是泥泞和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染上尸体的
因为连续的激战和失败的打击,让他那张年轻白皙的脸,看起来很憔悴,但他挺拔的脊背,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老练和成熟,目光扫过眼前杀气腾腾的萨摩尔近卫,依然面不改色
“你们将军是谁?”胖子看了看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抬头看了胖子一眼,发觉他身后跟着一队神情严肃的骑兵,知道这家伙可能是个大人物,犹豫了一会,挺起胸脯郎声道
“我们将军,就是纵横不败的苍鹰,阿维则!”年轻人抬着头,虽然浑身狼狈,却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你是说那个头上带着一簇红色羽毛的家伙吧!除了目光凶了点,我实在看不出,他跟苍鹰有什么关系!”
胖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眼前的年轻人让他想起了一些已经忘怀的记忆,
曾几何时,自己这个所谓的大陆第一名将,也是这样被人逼入绝境,不得不背水一战,只不过自己赢了,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