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为时已晚,近2千名精锐士兵就这样在第一波的弓箭覆盖下当了冤死鬼,
诺德士兵们惊得呆若木鸡,整片整片的轻骑兵如同幽灵般从高处袭来,这些身上穿着黑甲锁甲,带着披着满是尖刺马甲的骑兵,如同一道黑色的杀戮长线,逼迫的让人不敢正视,完全就是传说中魔鬼的翻版,
”竖枪!“诺德步兵慌乱的排成队列,无数锐利的长枪从盾牌的间隙露出来,在阳光下闪着慑人的寒光,临时在侧面排列出一个斜角型的战阵,就像一把巨大的锯齿,想要将从侧面撞上来的骑兵部队从中间切开,
但是他们的准备明显是徒劳的,一百米的距离转眼而至,战马长嘶声中,最面的库吉特轻骑兵在距离50米的时候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九十度,待前蹄落地时,前冲的势头已变为向左右!
整排的骑兵整齐得仿佛如同一个人,阵头豁然一散,全队一分为二,以飞燕般的轻盈,分别向左右两边狂奔。
就在诺德人还在愣神的刹那,来自库吉特骑兵散开的方向,黑色积云再次袭来,一阵密集的尖锐风声中,箭雨不停顿的倾泻在诺德人的枪兵队列中,2万名正在奔袭而来的库吉特轻骑兵,几乎在短短十分分钟内,对前面挡路的诺德军阵进行了一次箭镞的洗礼
如此娴熟的马技,如此整齐划一的动作,如此干脆利索的敌前变阵,亲眼目睹这一奇景的诺德士兵无不惊得目蹬口呆, 毫无遮掩的盾墙方阵后方,响起了一片惨叫声,后面的诺德士兵一个接一个的中箭倒下,鲜血飞溅。
“稳住,绝对不要乱!”诺德步兵队长们脸色苍白的大喊道,他们知道,面对大集群的骑兵冲击,如果自己先乱,必然会遭到对方泰山压顶般的绝杀,
诺德军的军纪严厉,第七军又都是精锐所在,没有命令,所有的士兵都稳稳站在那里,每一个人选择移动。不少的士兵直挺挺的站着,看着库吉特轻骑兵在自己阵前数十米的来回穿梭、射击,箭矢在耳边横飞,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倒下,队列中的空缺越来越多,本来密集的阵形变得稀稀疏疏,
“飕飕”地尖锐风声撕裂耳膜。脚下的泥土浸满了鲜血,变得湿漉漉的, 惨叫声、呻吟声、求救声、命令声混成一起,沉甸甸的恐惧感控制了诺德士兵的心头,身边的同伴们死伤越来越多,方阵的队列已经无法保持了。
“杀,奔泻而下的骑兵铁流,终于如同一道黑色的巨大滚龙搅入第二旗团的营地,寒光四射的库吉特弯刀高高扬起,战马如雷,刚刚逃过一劫的诺德步兵只感到眼前一花,就感到大片的刀光,在他们崩散的队列里炸开,无数的战马飞驰而过,诺德士兵打着翻滚倒在地上,
2万名库吉特轻骑兵如同一把侧刀,齐刷刷将营地的左面齐齐切开,飞扬的马蹄将上千名位于冲击弧面上的诺德人淹没,整个第七军的侧面就像炸了营一样,到处都是四散集合的士兵,看着越来越多,如同乌云压顶而来的黑色骑兵,哈特雷朋也有些坚持不住了
“立即派人增援侧翼!“
哈特雷朋手指着近乎乱战的侧面,大声向身后的将军们喊道,情况太紧急,他已经无法思考为什么猎鹰骑兵会出现在自己的侧面,如果这个缺口不堵上,整个第七军就算完了,
“可是大人,我们的主力还在城墙上啊!“
一名旗团长低声提醒道,哈特雷朋的脸色变了变,第七军刚刚接手当初属于第三军的防线,为了堵上第三军哗变造成的空挡,哈特雷朋不得不将大部分主力放在安若德的防线上,
现在留在大本营的兵力还不足1万2千人,而在敌人攻击下近乎崩溃的第二旗团,已经是现在能够动用的最大军力了,
“大人,我们必须向城区撤退!那里更靠近第八军的营地,这道防线只怕无法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