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如蝗虫的箭矢,密集得遮盖了天空。
“啊” 措不及防的猎鹰弩手被这通箭雨射击,不时有人在队列上倒下,密集的队列顿时稀松了一切,
“前进!”诺德的先头部队依然挺进,
“顶上去!”呼喊的声音如同雷霆突然爆发于山间,成千上万的猎鹰步兵也在此刻从高处俯冲而下,而诺德第一军则自下而上的冲击。
如此距离,弩手的穿透攻击已经没有效果,而刺瓦长弓手为了应对诺德军的正面主力,而不能妄自调动,
“杀!”
两军的前锋都装备了长矛或刺枪等长兵器,在交锋的最初,两军都用阵列交战。猎鹰步兵占有地利上高度优势,而诺德第一军的重步兵也是绝对的精锐,
两军就像从高山滚落的巨石撞上了自下而上的铁锤,两军阵头冲击的那一瞬间,士兵们同时发出肺腑的大喝一声“杀!”
密集的长矛阵都在死命的朝对方队列里戳去,长矛的排列,密得几乎连空气都穿不过去,戳在和盾牌上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响,有的清脆,有的却让人听得牙根发酸。惨叫声连连,整排的士兵被那长长刺枪戳穿了胸口,鲜血飞溅的倒在地上,
双方队列都在不断的冲击,每一次冲击都产生了大量的牺牲和鲜血。倒下的尸体很快就在两军战线上形成一道尸体组成的长线,
更惨烈的战事,是在第一线士兵的长矛都给折断之后,
短兵相接,一场怵目惊心的大混战开始了,双方上万的士兵绞杀在一起,就像两头猛兽在相互撕咬,一块肉,一片血,双方的战士都拿起自己所能够用的一切武器,短剑,战斧,连枷,盾牌敲击着盾牌,人与人相互推搡,
偌德重步兵的优秀战力,很快就在近距离交战中体现出现,这些已经杀红了眼的诺德重步兵,将诺德人血脉中最疯狂的一面体现出来,
他们悍不畏死的冲进猎鹰军队的长枪阵列中,即使被长枪刺穿了身体,依然呲牙的哇哇大喊,用手中的沉重短战斧疯狂的砍杀任何挡在他们面的东西,或者会被砍断了半截,还有半截插在自己体内的长枪,或者是脸色惨白的猎鹰步兵的脸,
即使只有一个人,他们也敢于向整队的猎鹰军队发起冲锋,战斧飞舞,偌德重步兵的强悍就像一道狂暴的飓风,将猎鹰军步兵的阵列刮的东倒西歪
“跟上我!”
为了推倒猎鹰军队严整的如同刺墙的枪林,不少身穿重甲的诺德重步兵就这样嘶喊着,用盾牌保护住最关键的位置,然后大喊着迎着长枪向前撞去,
虽然最后往往都被四面八方的长枪刺成血葫芦,
但是在他冲入的缺口,已经撞翻一片人,猎鹰军最严密的长枪阵列,面对这种悍不畏死的战士也只能尽力用长枪将他们死死顶在前面,最前面的士兵已经杀红了眼,生死已经不在重要,他们的眼中只有胜利
“冲上去”气势如虹的诺德第一军团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呼喊声,一时间,人数占优的猎鹰军步兵队列,竟被诺德重步兵的强大的冲击力,推得往高坡上缓缓后退,
在诺德第一军的狂猛的攻势下,轻步兵较多的猎鹰步兵队列,竟然渐渐出现溃散的颓势,
军旗东歪西倒,士兵们战甲破损,头盔被诺德步兵的战斧砍得破碎不堪,沿着山坡组成的防线就像被洪水冲撞的堤坝,岌岌可危
“兄弟们坚持住!”左翼正面的猎鹰军第五旗团长亚昆大声的喊道,
“为了猎鹰军的荣誉!”话音未落,一个偌德抛斧手瞄准他扔过来一柄短战斧,
亚昆感到眼前一道寒光,接着一击沉重的撞击感觉,差点让他整个人栽倒下去,巨疼袭来,只见穿厚甲的左肩膀满是鲜血和碎肉,精铁打造的护肩也被这一下击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