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树林里,因为那里可以让他们在这场屠杀中寻得一线生机,
敌人飞扬的马蹄闷响起万千惊雷,没有身临其境的人,很难想象这末世的景象。不说去看,光是那仿佛永无止境地马蹄声,就能够让人崩溃。在一阵地动山摇中,三千名朵卫部的重骑兵,开始沿着高处的山坡发起集群冲锋,那震天撼地的巨大马蹄声,是对亚伦人发起绝杀一击的长鸣
“前进,为了长生天!”
朵卫部的重骑兵全身重甲,骑在高大厚实的战马上,嘴里高喊着口号,手中挺直尖锐的三米骑兵长枪,迈开沉重异常的马蹄,就像重型坦克一样从前面亚伦人的军阵碾压过去,啪!啪!啪!清脆而又惨烈的肉碎骨折的声音,前面的亚伦人直接被整排的推倒,
无论是人,无论是马,在这股黑色的铁甲洪流的重压之下,纷纷给揣倒在地,刀砍马踏,人头翻滚,朵卫重骑兵骑兵就象那袭过稻浪的台风,就算能够侥幸逃过的人,也会被随之而来的被铁蹄踩成肉泥,
重骑兵的突击,完全搅乱了亚伦军的整个中线,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去,在里边猛烈的搅动起来,亚伦士兵们不再理会命令,争先恐后的丢下了武器,转身逃跑。一下子把后面的督战队伍冲垮。
到处是一片亚伦人的彷徨喧嚣声声“逃啊!逃啊!”“没命了!”士兵们四散逃走,溃散的队列铺满了整个丘陵地,跃动的人头黑点就像开了闸的水,
互相踩踏、拥挤,倾轧,冲撞着,白花花的武器丢了一地,到处是丢弃的旗帜。顷刻间,整支大军完全奔溃奔溃,象江河浪头般汹涌,
在重骑兵和突击骑兵的后面,上万的库吉特弓骑兵就像在草原上狩猎一样紧随其后,他们不断用手中的弓箭驱赶着前面溃军,消耗着溃军的体力,只要发现溃军有想要停留的迹象,一排排的箭簇就像风一样射从这些迅捷的像鬼魅般的黑色骑兵手中射出来,
”啊!啊!“
前面奔跑溃逃的亚伦士兵纷纷中箭倒地,到了最后,竟然已经演变成看谁跑的更快,
溃散的士兵,漫山遍野的尸体,鲜红的人血顺着丘陵间的沟壑流淌着,整个丘陵犹如地狱,
激战持续到下午,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阴沉沉的,仿佛是上苍也不忍心眼着这一场大屠戮展开,用彤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十几万亚伦人在逃跑,4万名库吉特骑兵在后面追,满地的旗帜被马蹄践踏踩过,连片的尸体一直铺出20里外,为了逃过这些凶残骑兵的追杀,大群大群的亚伦士兵,争先恐后的跳进丘陵中段的一截冰冷刺骨的的河流,拼命的向上岸游过去,
但是朵卫颜早已经在那里安排了4千名射手,弯弓拉开,白色的箭雨划过死亡的痕迹,箭如雨点般射入河水中,亚伦士兵们在水中挣扎着发出阵阵惨叫和哭号,无数的尸体漂浮起来,河水马上就被人血染成了浅红,湍急的河流把上下浮沉的人体不断的冲走,但漂浮的尸体还是多的堵塞了河道,
据战后统计,比亚鲁斯坡地一战,亚伦方面战死者多达7万多人,被俘4万余,
这还是库吉特人杀累了,才不得已接手下来的,
当初从巴拉斯撤退的15万大军,能够活着回去的人不足三分之一,其惨烈甚至让屠杀地点比亚鲁斯坡地,在战后被亚伦人称为“亚伦之泪”
撤退大军的总指挥司莱,在开战之初就被人抬了下来,在他高喊冲上去的时候,早已经盯了他很久的2名库吉特神射同时发弓,一前一后两支箭簇洞穿了他的腿部和肩膀,剧痛让他在顷刻间就昏厥过去,
身后的侍从们慌乱的将满身是血的他从前面抬下去,这也让他躲过了库吉特人的箭雨覆盖,
等到他从战马拖拉的担架上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2个小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