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炎热的夏季真正降临,平原上的露水在早晨就消失无踪,太阳的光线更加明亮,整个大地都在萎缩,在远处的云雾之下,高处的山峰上还是一如既往盖着白色的雪,潮湿的树林缄默无声,仿佛世界在这一刻被冻结,
一只林间花斑雀跃上枝头,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在轻沙一般的雾里透露出夏季的欢快,阳光从云层透射下来,乳白色的轻雾笼罩了大地,在微风的吹拂下,轻雾慢慢的消散,从地面逐渐的升高,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天地间在六月的碧空万里下,顿时变得清爽明净多了,
在高卢大盆地北部的平坦草甸上,视线非常清晰,几乎可以看到十里以外的任何地方,在天地相连的边际,隐隐约约的还能够看到翻滚的云彩,一个年轻的身影站在平原隆起的土丘上,目光闪闪的打量着眼前这片即将进入的广袤荒野,
在他的目光下,身披帝纹章战袍的高卢帝国轻骑兵士气昂扬的从野草从旁边迅速策马而过,整队拿着帝国制式塔盾的步兵,神色坚定的踏入前面的荒废田野,在大军的前方,是一座被点燃的哨塔,黑色的浓烟直上云空,
似乎对于这座被放弃的哨塔没有任何兴趣,高卢军团绣着金色流苏的华丽战旗看的出来,放弃这座哨塔的人走到很匆忙,到处都是被丢弃的物品,高卢军队队列有条不紊地按照次序前进,如同一道黑色的长龙蔓延在这片平原的边际,风吹卷之下,犹如荒野寒光一般的密集长枪,漫天的旌旗猎猎招展,
”菲罗格斯大人”
马蹄声从前面传来,一名高卢传令骑兵从远处飞驰而来,战马在这名年轻将军的面前猛勒住,因为速度太快,马蹄扬起向后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这名传令骑兵语气恭敬的大声禀报“我们的斥候在前方十里发现了斯拉夫人的部队”
“有多少人?”
这名年轻人从远处收回目光,接过侍从的马鞭,跨上旁边的战马,神色冷峻,
他长相清秀,年纪大约25岁左右,冷峻的脸透着一股锋锐的感觉,身上穿着高卢将军铠甲,栗色的长发从金色的头盔后面伸出,英气勃发,目光如电,最吸引人眼睛的,还是在他背后背着的一把造型独特的十字重剑,那把重剑的长度有一米半,背在背上,重剑护手向外展开,犹如一对小型双翼,显得有些夸张,剑柄末端是一只苍鹰造型的金属利钩,剑病上是繁杂的暗色花纹和一个盘绕着暗红色宝石的家族纹章,这是传承了上百年才可能形成的颜色
用猛禽作为长剑的修饰并不是高卢人的风格,任何看见这把剑的人都会感觉到,这把剑有一股来自西北蛮荒之地的气息,这把剑叫鹰隼,上一代的主人是诺曼底人赫赫有名的战神苍鹰阿维则,自从苍鹰阿维则在萨兰德战陨,诺曼底地区经历残酷的诺曼底之乱,上百万诺曼底人被萨兰德远征军连片杀光,战乱中冻死饿死者更多,能存活下来的诺曼底人连十万都不到,这些诺曼底人分别散乱到高卢各地,这把曾经代表着诺曼底战神的剑就成了一个谜,
“五个千人队的兵力,带队的似乎是斯拉夫人的酋长级贵族!应该是本地区的守备部队”
斥候骑兵做出自己的猜测,他看向年轻人的目光充满了崇拜,这个年轻人叫菲罗格斯,在在一个月以前,还只是当地守备官希德公爵的一个不起眼的随从,斯拉夫人十万大军南下,最为凶猛的时候曾经连续击破三座城市的防御,
高卢方面人心惶惶,从地方行省到高卢京都,
似乎已经没有人认为,还有足够的力量,阻挡斯拉夫人多达十万人的兵锋,就连临时调往北方战场的高卢名将的亚尔德的看法也是如此,他在军事会议上语调悲愤的说道”我军与斯拉夫人在此死战半月,也阻挡了斯拉夫人半个月,虽然很无奈,但这是帝务部的决定,为了保存军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