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血淋淋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旗帜,另一角却被斯拉夫人拉住了。
两人互不相让地抢夺起来,互相砍杀,寸步不退。顷刻间俩人都是遍体鳞伤,鲜血喷涌,但谁都不肯退让,谁都不肯放手!这是勇士对勇士的厮杀,直到两个尸体几乎是同时被对面的武器砍碎,
武器猛烈的抨击声,火花飞溅,伤者在呻吟,士兵们已经杀红了眼,嫌累赘连披甲都脱了,擎着蹭亮的马刀赤膊上场,一刀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脚上滑腻腻的的,那是踩着的人体,不知是自己人还是对方的,浓浓的血腥味道呛鼻。作为侧翼的高卢禁卫军第七中队拼死维持着防御线,三千七百名禁卫军抵挡着上万斯拉夫人的反击,防线此时都经受着暴风骤雨严峻的考验,攻击的浪潮一波又一波
就像是风暴海中拼死维持着稳定的小船,一直坚持到三个小时后的战斗结束,斯拉夫人的攻势被粉碎,高卢的轻骑兵们在像疯了一下追赶着斯拉夫人的溃军,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已经无力奔跑的敌人一个个用长枪钉死,
作为中队长的莱斯卡特则被部下费力的从尸体堆里挖出来的
肩膀,腰和;肋骨被斯拉夫人的宽剑插了三剑,大腿被斯拉夫人的狼牙棒尖刺撕下了一块两斤重的肉,但是他没有死,他手直直的伸向那柄已经被两具尸体撕开布条的高卢军旗
“大人,战旗保住了,我们胜利了!”
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部下呜咽着跪下,满身血污,四周一下静寂下来,眼前是犹如修罗地狱一样的尸体堆,莱斯卡特艰难的扫了一眼,泪水模糊了视线,足足三千多人的第七中队,剩下还能够站起来的人不足五十人,
莱斯卡特站在高处,对于眼前的局面一目了然,来袭的猎鹰帝国骑兵足有上万,迅猛如虎,在如此大集群的彪悍骑兵突袭下,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够扛得下来,跟洪水猛兽一样在第九步兵团头上来回冲杀的猎鹰帝国骑兵相比,他更在意那些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漫山遍野都是乱穿的黑点,那是只想着怎么才能逃命的第九步兵团的溃军,
溃散的同伴是最可怕的敌人,他们会冲散自己的队列,将恐慌散播到每一个人头上 ,
“既然是战争,总是要有人牺牲的!”
莱斯卡特右手的五根手指紧紧握在一起,因为用力而变得有些苍白,眼中带着血,却语气冰冷的说道“传令各中队准备作战!有冲击队列者,杀!”接着他缓缓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猛地插入自己脚下的土地”以此剑为标,在拔剑之前,有任何擅自撤退者,就地斩杀!“说完,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冷冷的雨点落下,就像当初在安克拉一样,
“传令,有擅自冲击队列者,杀!有擅自撤退者,杀!”跟他一样冰冷无情的是传令骑兵的声音,如同刮过的风一样再次从军阵前驰过,坚定的犹如面前的高原大地,透着浓浓的血腥,
“竖枪!”
整齐划一的动作,一柄柄专门应对骑兵冲击的枪阵,顷刻间如同刺猬身上的尖刺一样猛然炸开,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毫无疑问,如果溃军退到了他们的前面,士兵们就会果断的刺出手中的长枪,将前面的目标刺成马蜂窝,不管是敌人还是同伴,都必须变成一具尸体,这是百战精锐的意志,犹如与脚下的大地融合在一起,不可动摇!
不远处,溃散的第九步兵团士兵正蜂拥而来
战枪如林的高卢第八步兵团。迎接的第一波人潮,不是正在大肆挥刀屠杀的猎鹰骑兵,而是奔散的就像热锅上蚂蚁般丢盔卸甲的溃军,就像一道激浪打在坚固的堤坝上,
第一排士兵蹲下,把五米长的矛枪杆搁在了地上,矛尖前指,第二排长矛兵又把长矛杆搁在了第一排士兵的肩上,第三排士兵同样把长矛杆搁在了第二排士兵的肩上。三排整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