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伦,与其这样屈辱的或者,还是你自己了断吧,不要沾污了我等的勇士之刀!”
一名平日里与乌伦关系不错的千骑长,神色复杂的走过来,猛的甩手,一柄平日里割牛羊肉的刀丢在乌伦面前“我会让人将这把刀送回去,让你的魂随着这把刀一起回家!”那名千骑长摆了摆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迈步走开,这是他能够为好友乌伦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乌伦是败军之将,死不足惜,就算将魂留在这片大地又如何,我忍受屈辱跑回来,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我所遭遇的敌人,远处射杀比我匈牙弓骑兵更加强悍可怕,对方的战士比我匈牙更加彪悍凶猛,对方的武器犀利更胜过我匈牙十倍,我军被对方一击而溃,还是对方没有全力出手的情况下,这样的敌人,已经不是我匈牙的劲敌,而是克星了!如果不是为了将这个情况带回来,我乌伦何须要当了逃兵!可是,你们怎么就不愿意信我!
乌伦一脸悲沧,目光看向四周众人鄙视的脸色,知道此刻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又看向倒背着手,面朝着前方,不愿意再看自己一眼的老军相白度拉素的苍老背影,手颤抖伸出着捡起那把割牛羊肉的刀,
深吸了一口气,他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最终落在割肉刀上
匈牙人的割牛羊肉刀一般刃口都非常薄锐,即使切开咽喉也不一定感觉到疼痛,匈牙人相信此刀有灵,没有割牛羊肉的刀,匈牙人就没有填饱肚子的工具,所以割牛羊肉刀一向被看成是神灵赐予让匈牙人能够部族代代延续的象征,
”愿天有灵,护佑我匈牙大兴,如此,我乌伦死也愿了!“
眼含血泪,锋利的割肉刀从乌伦的咽喉处划过,首先看见的是一道血从飞快切开的刀口挤压喷射出来,就像是一道喷泉被阳光照射的血色淋漓,然后才是乌伦的双眼复杂的看向天空,
他努力的张开嘴,想要喊出什么,却最终没有喊出来,眼中的瞳孔最终化为一片灰白,最终整个跪在地上的身体,犹如失去了支撑的货架一样向前倾斜,头首先着地,整个尸体犹如在向前方的军相白度拉素低头谢罪,
”危言耸听,动摇我大军军心”匈牙军相白度拉素脸色凝重的回过身,向四周的将军们猛地一摆手,目光复杂的扫过地面躺在血泊中乌伦的尸体,来人,将乌伦的头颅悬挂于战旗之上!以此为记!命令全军收缩,准备迎战!“
远处西风漫卷,可以清晰的看见马蹄卷起的烟尘滚滚直上,一道黑色的滚潮正汹涌而来,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浓厚的密集黑线浮现出来,武器的寒光在阳光下中闪着让人发憷的光,密集的骑兵,如同一大片的黑色乌云,这些黑色骑兵在不远处的边缘之地停下下,马蹄重重的踩踏在干裂地面的边缘,溅射其一大片烟尘,因为同时拥挤在边缘形成的白线前,上万的马蹄来回不安的提起放下,同时带起地上的泥土,将脚下的大地搅成一团泥泞,
战马的长嘶声此起彼伏,在这些底骑兵的一侧,上千重甲骑兵的出现让匈牙战士的眼睛不自然的紧缩,只见这些重型重甲骑兵的马头上附着长型的马面甲,厚实的躯体就像一座厚实的小山,体型健硕异常,全副马甲披挂,上面的骑兵同样是全身重甲披挂,手里提着看起来是用某种机簧拉动的重弩,仅仅只是这个架势,如同一头头狰狞巨兽,原本的黑云此终于不再向前移动,而是露出了锋锐的爪牙,
“注意,敌人!”匈牙人侧翼的骑兵迅速集拢,另外还在与瑞拉人缠战的匈牙骑兵开始慌乱的回撤,列阵,从东面出现的黑色骑兵让他们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惊悚,对方整齐划一的动作,一柄柄的骑兵长枪犹如一片寒光在前面涌动,散开,形成一个类似于内凹的倾斜面,简单明了的线条却透着一股剃刀般的萧杀,犹如随时可以将将整片大地从中间剖开,不仅仅是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