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即将黑下来的草原,空气中透着一股草甸的清新气
夕阳在远处地平线化为一条微不可查的红线,大地春色,长满青色荒草的土地上,泥泞的黑土还没有完全干,一股天地压抑的马蹄轰隆声,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剃刀将地面完全撕裂开来,将满地绿色变成东一块西一块的黑色,
东庭狼锐军骑兵,如山崩海啸一样压上,没有队列马蹄扬溅起的泥土,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地上的草干上,将它们打落在地上,无数的草干断裂,连带着刚刚绽放的野花掉落在地上,跟着又被沉重的马蹄踩下去,直到完全破碎,
“刷”即使是在洪流一样的奔驰中,无数把草原角弓同时举起的场面也堪称壮观,箭头寒光,奔雷如雪,寒风迸裂,犹如卷起了大地的风云,
疯狂突进的狼锐骑兵,就像是憋足了劲,要将真正马上精锐的姿态,向对面的帝国人表现的十足,虽然推进的队列并不齐整,犹如向前滚动的大团,但是就像是有魔性一样,马匹之间挨的很近却不会碰到一起,不愧是马背民族的称号,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骑在马背上的时间比走路的时间更多,时间长了,就犹如长在马背上一样,
看着上下颠簸,无法瞄准,人被迎面而来的狂风,打的脸疼,吹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但是这些草原人挽起袍袖向天空举起的角弓,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目光中只有血腥与萧杀的红线,
对面越来越近的帝阵,在草原骑兵眼中就是静待死亡的猎物。一群在草原上还需要列阵以战的白痴,怎么会知道草原轮射箭雨之下,任何阵列都是笑话,就算有些重装兵种能给抵挡住草原上可称为奔雷的暴雨箭射,也只是多拖延上一些时间而已
如果能够有一双眼睛从苍穹往下望,就会发现这片巨大圆弧覆盖了下面的大地,在这道月牙一样的弧面,一片密集的令人炫目的闪光就像是暴雨中聚集的奔雷闪烁,
“呼”风将满地被踏碎的草屑挂起,就像是一道镰刀切过,
安纳宁哥目光眯成了一条线,快了,帝国人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安纳宁哥嘴角微微上翘,握着马鞭的手不自觉的开始拍打在手心上,传来一阵熟悉的触动感,
旁边的副将隆科尔听到主将马鞭拍打在手掌的声音,眉角抬了抬,上一次狼锐军对阵十万中比亚帝国奉承军,也是如此的正面会战,对方摆出的就是类似眼前的鹤翼阵,结果被安纳宁哥一口气压上,直接冲垮,花费的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马鞭在安纳宁哥手中拍打了六百七十四下,这一次对上六万帝,同样是列阵以战,似乎一切就要重演,
对面完全将重心压在两翼,几乎完全放弃了中间,这种自大的做法就是找死,
难道这些帝国人就不知道骑兵野战,最忌讳的就是兵力分散?竟然敢如此大大咧咧在一军集群面前摆开两翼,真是天夺其魄,在全力压上的情况下,能够坚持住两百下就已经是奇迹了。隆科尔觉得此战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就是有些可惜天要黑了,敌人的骑兵一旦溃散四逃,对于战绩总是会有一些影响的,
“这些狼锐军很勇猛啊!”
胖子翻了一个白眼,凝视着前面猛扑而来的骑兵集群,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对面的敌人,帝国长弓战阵前还能冲的这么有气势的真不多,数万东庭骑兵构成的两翼,数量虽然看起来不多,但都是由帝国近卫重骑兵和墨菲重骑兵构成的牢固中阵,帝国雷神炮手正在让七十门雷神黑黝黝炮口抬起,三百架帝国重弩弓弦被机械拉开的声音,在自己耳中就像是一下绷紧了全身的弦,牙酸疼,最近有些上火了!
“勇猛和愚蠢不是同义词!”
旁边墨菲奥布恩显然有些不同意这一点,他可是真正的阵列骑将出身,所以看东西看的很细致,三百米,对方的队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