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现实,成为整个燕州战局转向的最大败笔,
燕州上京是燕州屏障核心,壁垒层叠修筑百年,宽厚三十余里的防线,虽然被毁多处,但是也不是右相军那种半杂牌的兵力能够攻破的,泸州军只要坚守在上京,耶律宏泰就只有干瞪眼,就算是一口气冲出了燕州,也是腹背受敌的尴尬局面,
可是现在,中比亚朝堂严令泸州军撤离燕州屏障,裸的暴露在广地上,耶律宏泰就要笑了
泸州军是典型的重装步兵集群,据守在险要上最为有利,称为刚墙壁垒也不为过,但是奔跑在如今雨季的泥地中,不知道一天能够跑出五十里不?任何披坚执锐的士兵,也无法对抗体力上的局限,雨季大撤退,完全放弃了能够阻挡的地势,在耶律宏泰十万草原人马蹄洪流下,六万泸州军最终能够活着回到泸州的怕是十不足一,
耶律宏泰这样的老狐狸,从决定将泸州军逼入燕州上京开始,只怕就已经给燕州上京的泸州军设定了一条不归路,胖子不信中比亚朝堂上就没有几个经验丰富的将军看不出这一点,但是很显然,没有人出声,为什么?说白了,无非就是人心两字
中比亚帝京惨败,奉承彰武数个主力军团都被打残,实力大损,灰溜溜的随同朝堂南下,一下都汇聚到了中比亚南方,两相比较之下,一直在南方的泸州军完好无比的战力,和皇帝对泸州军的青眼有加,就显得有些扎眼了,
凭什么?我们在帝京血战,面对的是如海一样的奔涌铁骑,将士们堆叠的尸体足以填满整条帝京河,得到了却是一片丢城失地的痛骂声,而泸州军这样的二流甲军,不过就是对付几个南方的山蛮,一百五十甲就足以杀光三千人的所谓战绩,竟然现在也有了与我们平起平坐的权利?
更有消息说,帝京惨败,对于中比亚皇帝触动很大,这位刚刚年过三十皇帝,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以泸州军为主干,对各部残军进行编整,但是遭到了奉承彰武军的大力抵制,都说泸州军与山蛮作战,完全没法与草原人作战比,一百五十甲能够打山蛮三千人,放在草原人面前,只怕五十骑都挡不住,
迫于无奈,加上急于证明泸州军的战力,中比亚皇帝才派了六万泸州军北进燕州,想着趁着草原内乱,只要将这条屏障恢复一部分,再打上几次漂亮的阻击战,各军自然也就失去了抵制的理由,可没想到,一下就碰到了耶律宏泰的三十万草原人南下,还没打,这位皇帝就先泄胆气,也没了当初帝京会战的魄力,否则强令各军北进夹击耶律宏泰,耶律宏泰绝对跑的比兔子都快!燕州或者真的会再次成为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
“陛下,这么大的雨,怕是五天之内也倒不了天狼府啊”墨菲奥布恩踩着通往大帐的泥土走上来,解下从头罩到脚的防水披风,
“你选好在什么地点建造昂纳错总督府了吗?”
胖子转过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沉声说道“知道为什么耶律宏泰会在狼锐军一崩溃就立即带着部族南下吗,连一点点的条件都不用讲,数十万人浩浩荡荡的大南迁,只花了五天时间,跑的那叫一个快,想不佩服都不行!”
“不是陛下给的五天期限吗?”
墨菲奥布恩抹掉脸上的雨水,蹲在帐篷中间的火盆旁就不动了,头上蒸腾起一片白气,雨季一来,草原的温度一下就降了下来,竟然有了几分春寒的意味,身上穿着冰冷的铠甲,淋在雨里,格外的寒冷,还好草原上不缺大片的树林,
只是淋湿的木材烧起来烟大,所以胖子都跑到了帐外,墨菲奥布恩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在长墙之外的这两年,这种环境早就习惯了,按照墨菲奥布恩的话说,其实烧马粪就很不错,没那么大的烟,可是天气太湿了,马粪必须晾干了才能烧
“耶律宏泰是什么人,真的会如此顺从?别开玩笑了,这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