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就是骑兵,南方人骑马的少,北方人会骑马,但是都死在了燕州和帝京,剩下的这些半吊子骑兵,大多都是来自帝京平原北部的人,已经习惯了据守坚城,就算是燕州军,敢跟草原军野战马战的也不多,更不要说他们,
谁吃多了才去跟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的草原人野外马战呢!所以这些士兵只是保持一个能爬上马背的程度,距离策马冲锋都还有一定距离,更不要说整齐划一的阵列推进,他们只是骑马的步兵,不是骑兵!不过陈东阳到是无所谓
那些西蛮知道什么是骑兵?对方的特使还是个女人,自己这边足足五千骑一字排开,吓也把对方胆子吓破了,他立即从好几个奉承军的军营内,将所有会骑马的士兵都找来,拼凑了这一支五千人的骑兵,就这样, 陈东阳的五千骑兵在十字路口一直等到了下午,依然没有看见猎鹰西蛮特使的影子,
天色暗沉的就想要吞人,彷彿是那阴森恐怖的九幽深渊,无数的雨云隆集,扑面打来的风都是湿的,雨如剑,从云端倾泻而下,一层层的扑打在街道两旁的树木,被那倾盆大雨压得只能够低低地弯下腰,看上去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天地间的一切都被笼罩,道路两旁的斜坡,此刻就彷彿是瀑布一般,而那些低凹的地方,折间便化作了湖泊或者汪洋。
奉承军开始沉不住气,为了显摆,陈东阳将军库内的光明铠都拿了出来,雨水下,就是一片冷冽,被雨水打的透湿,冷冽铠甲很好看,但是打湿了,再被风一吹,立即就让人发冷,不少士兵已经开始在低声咒骂当官的不把士兵当人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躲,军主们身后有人举着伞,我们这些人就活该被雨淋?还要穿着这样一身冷刺骨的东西
“这些挨千刀的军主,就该让雷劈死!”有人低声骂到, 忽然间,一道闪电从云层中猛然而来,就一下击中了路边的一颗树木,哗”树木就像是被挤压一样炸开,火焰在雨水中燃烧,也在瞬息之间,火团被雨水彻底扑灭,就升起一股的淡淡雾气,看见这一幕,奉承军上下脸色一片惨白,那名咒骂的士兵更是整个人都呆了,老天爷,我也就是说说,不用这样认真吧!
陈东阳的脸色此时都拉黑了,鼻翼间呼呼的喘气,
那棵被雷击的树木距离他还不到十米,火星子都炸到了脸上,刺痛的感觉一下就打在了心里,好险,在过来一点,怕就是自己了,他的内心动摇了,这雷能劈树,自然就能够劈人,
这么大的雨,对方应该会找地方躲雨的吧!就像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陈东阳很无奈的下达命令,
“命令各队找地方躲雨!”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四周的骑兵们就开始一哄而散,天上的雨那么大,站在这里不是等着雷劈啊!军主们想要摆脸面,自己一个大头兵,需要去顾及那么多吗?这些临时找来的士兵素质本来参差不齐,听到命令,就是各自跑到能给遮挡的地方,成群的在一起,谁还管什么队列,一切都等这场雨过去再说!
雨水倾盆,坐在马车里面的人还算幸运,唯一的麻烦,或许只有那些从窗户和车缝隙之中渗透进来的雨水,以及车厢里面浑浊而又令人感到窒息的空气。明月公主手托着雪白的下巴,从马车窗外收回自己微蹙的目光,远处美丽的南方山色,就像是一丛丛的大褂从高处铺下,山间瀑布飞流而下,在这片乳白色的雨幕中,美丽的令人神往,
马车外帝国骑兵身上冷冽的铠甲寒光,就是一道剑,打破了这些美景,
这里是中比亚的南方,这里没有草原人,明月公主内心多次这样提醒自己,却依然无法放开胸怀,帝京浩劫还在她的脑海里,那是任何美景都无法磨灭的记忆,南方平静而优美,但是在北方,枯骨遍布在道路杂草中,残垣断壁比比皆是,连绵上百里都看不见人,那才是自己应该告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