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军的数量在急剧增加,当数量多的就像是乌云一样覆盖了对面河岸大部分能够看见的区域的时候,耶律古达的嘴角开始露出了一抹狰狞,作为前军的草原军足有五万,其中耶律家的白河亲军占了三万有多,
战马拥挤着战马,一排排的举着手中加了铁骨的木盾,人叠着人,马叠着马,黑压压一片的铠甲冷冽,犹如一个整体,群体泅渡,是草原骑兵渡河的惯有方式,就是泅渡,遇到激荡大的河流,就用人堆人的方式横穿,在迅即的水流,在经过几道人马的拦阻后,都会显得再无力量,何况眼前的泗水河滩不过就是三十米的宽度,河水也仅仅只是踹急而已,在数万骑兵集群面前,就是一条小水沟,随着命令下达,一队队站草原弓射手从两侧站出来,开始拉开手中的牛角弓,整齐的朝着朝着河岸方向的举起,无数的寒光箭头犹如满天星斗,
这一刻,刚才还人马嘶叫的河对岸,一下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河边的风吹得草原军的军旗飘展飞扬,沉寂的空气里,是巨大的令人感到咋色的力量,就算是战马,也似乎感到了这种莫名的压力,完全出于生物本能的选择了绷紧身体
草原人的牛角弓能够射八十米,足以覆盖到对面的河岸,
虽然草原人以骑兵为主力,但并不代表就没有步兵的存在,特别是燕州一战,草原军发现骑兵攻击迅猛,但是一旦遭遇中比亚人据城防御就完全没办法,所以不少身份卑微的奴隶就被编成了步兵,这些奴隶步兵的主要作用就是放箭,配合骑兵攻击小型要塞,配备的武器主要是简单的木盾和弯刀,身上没有铠甲,稍微好一些的就是薄皮甲,为了让这些奴隶出死力,耶律宏泰放出了最新的命令,战斗中斩杀三名中比亚士兵的奴隶,不但取消奴隶的身份,而且可以得到三头羊,一公两母,两头牛公母各一头,这在一般的草原人眼里,就是一个家族最开始的雏形
这些奴隶大部分都是草原人,是各族战争的俘虏,
听到这样的命令,一个个眼睛都红了,这些已经在燕州见过血的草原轻步兵,已经开始展现出草原狼的凶残本性,进入帝京平原以来,一路横扫,中比亚军队的软弱,和一些小城市的不抵抗,让这些一开始还怀着几分揣测,对于即将进入传闻中最为富饶的帝京平原感到局促的草原人,一下就从内心上找到了自信,中比亚人不过如此,难怪被攻破了帝京!多好的牧场,多么美丽的妇人,还有大批的财货,中比亚人既然守不住这些,那就都给了我们吧!
草原人的思想素来都是弱肉强食,直接而残酷,耶律宏泰给三十万草原人画了那么大一个饼子,燕州苦战,让草原人开始怀疑这个饼子,但是现在,帝京就在眼前,饼子也不再是充饥的饼子了,是足以让人疯狂的财富女子,现在他们看对面的中比亚军队,眼睛都是红的,
“杀,杀过去!杀到帝京去!”
这是所有草原人的想法,这股精神汇聚起来的动力,几乎不用鼓励什么士气,草原人就像是蚂蚁群闻到了糖果的香甜,奋不顾身,无数的马蹄,就这样毫无畏惧的踩入前面的滚滚泗水白浪中,水流猛烈的打在这些草原骑兵的身上,
水流激荡如山崩地裂,卷起大片白色,不少骑兵被激浪冲下马,但又都被其他横列挡住
”救命“草原人的水性不行,即使暂时被挡住,在水里也只是挣扎扑腾,嘴里灌了大口的河水,半天都浮不起来,手向四周乱抓,这跟勇敢没关系,完全是人体的正常求生反应,
“噗”一名草原骑兵举起手中弯刀,毫不犹豫砍断了一名落水者四处乱抓的手,看着断手的落水者绝望的被激流冲打而去,鲜红的血在水里拉出了一道醒目的红线,目光冰冷而漠然,旁边的草原骑兵没有一个人伸出手去拖一把
还挣扎什么!穿着如此厚实的铠甲,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