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中比亚南方城市福港城内依然是人流如织,漫天星空照耀的城市下,热闹正渐渐到达最高峰的时间,春秋祭是中比亚最重要的节日,每年的春祭是四月的第一个十日,岸边青石板上站着少年男女们,或亲手施放灯船入河,或默默地祈愿,或喜悦地拍手。稚嫩的脸庞与华美的衣衫被灯光照耀,远处水光粼粼倒影婆娑,分清究竟是人间的灯,还是夜空里的星,福城内横穿而而过的闽江蜿蜒从如环抱城市中心区域而过,水波荡漾,碧波如镜,沿河两岸明亮至极,聚满了看灯火热闹的人。在江南水乡的街巷间的灯光与夜空里的繁星相映璀璨,数不清的小灯船顺着河水向下游缓缓飘着,犹如漫天银河落入长波随浪,热闹的光影里,没有人注意到一辆缓慢从人流中穿过的马车,更没有人注意到,从这这辆马车内投射出来的带着淡淡哀伤的目光
“公主殿下,福城港的四月春祭,素来就有万流归海的气象,更是被誉为南方四大景之一,特别是这次听闻公主殿下在福港,不知道多少才子俊杰都一窝蜂的涌过来,殿下真应该去看一看,没准就有特别赏识的也说不定!”坐在马车对面的一名头上插满了珠花的中年贵妇,扭了一下屁股,满脸惋惜的看向一脸俏冷看向窗外的明月公主,内心也不知道这位首屈一指的公主殿下南下福港的用意所在,
“愉夫人,郎兰巷还有多远?”
明月公主纤细的手指轻轻放下马车帷幕,从外面收回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中年贵妇刚才所说的一样,只是那目光中透出的淡淡冷意,让中年贵妇不由内心发毛,大难不死,就应该好好的待在临杭新京修养才是,这次怎么突然就来了福港!难道真如舅老爷所说,公主殿下来福港真是来追查什么的吗?
“郎兰巷就在前面,转过前面的水桥再向前百米就到”
中年美妇毕恭毕敬的回答说,他是福港镇守使卢安德的正妻,正三品的浩命夫人,可是放在明月公主面前就算不得什么,这可是皇帝陛下的亲妹妹,据说就是草原人在帝京浩劫那样的大屠杀中,也没有人敢碰这位明月公主分毫,因为她不仅仅是中比亚的公主,还是草原前汗王的外甥女,身上流淌着这片大地最为尊贵的血统,
四月春祭的热闹就像春风一样令人陶醉
车外是无数热闹的火光,郎兰巷附近的前方道路上但见人头涌涌,马车便根本如同陷入泥沼一般难以前行,一个舞着大龙的队伍正敲锣打鼓地自那边过来,驾车的车夫便只好将马车停在了旁边。喧闹的声音中蹦蹦跳跳地穿过舞龙的人潮,旁边一处青楼当中传出渺渺靡靡的歌声,汇集在了这的街市声中,不一会儿,也有人举着一张宣纸自街道那头快速跑来“福城诗会,东岳公子新诗咏潮。。“然后将那纸张贴在一家店铺前的榜上,周围人头涌涌,
如此景象,落在明月公主眼中却是揪心无比,北方草原人已经压到了大河防线,随时都能够对大河防线展开攻击,十余万新招募的部队,武器铠甲都没有配备齐全,负责作战的武臣已经堵在临杭新京的军部阁外十天了
而迁到临杭新京的中比亚朝堂,对于这样的危险局面竟然是完全无视,为了让草原耶律家不南下攻击,不惜放弃中比亚地区最大的屏障之地燕州,甚至在西南龙家军全力与耶律家死战之际,竟然计划着派出调查使三路进西南,即使将西南的一半送给南方宋族,也要将龙家在西南的力量连根拔起
如果是以前养在深宫之中的明月公主,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但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帝京浩劫,见识过北地苍茫的霸主之争,猎鹰帝国大军的雷神纵横无敌,北地草原人犹如寒刃临风的决死彪悍,再看看眼前的这些蝇营狗苟,依然在春花秋月中中陶醉的的民众,
福城作为南方沿海重镇,街道上几乎就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