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瀑,冲刷的天狼城前面的广坪上,无数的卷席水流顺着地势沟壑猛灌而下,龙破的手紧紧抓在城墙冰冷的石砖上,目光满是血色,城门关闭,意味着还在城外的西南骑兵已经无路可退
仅剩不多的西南龙家骑兵已经退到了城门位置,在身后不甘心追击的耶律家骑兵,当临近城门的弓箭范围,也只有不甘心的勒定坐骑,挥舞着手中兵刃恨恨的劈砍着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这寥寥数百骑兵已经是冲击而出的西南骑兵最后的人数,全身浴血不说,体力也是到了极限,更有人的战马就腿一软跪倒在地,将背上的人重重甩下来,在泥水一样的滩地上滚了大大的一个圈,才算是摊手摊脚的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连动弹一下的气力都没有了在他们的前面十几米的位置,就是已经死死合拢在一起的天狼城的铁质大门,每一扇门都是用精铁打造,外面覆盖上百的软顶,仅仅重量就需要五个以上的士兵才能合力打开,
这是回不去了!
西南骑兵们缓缓爬起来,紧握着手中的武器,默然不语,只是默默在城门前方站定了位置,每一个骑兵脸上都是神色决绝,一副准备死战到底的姿态,远处,耶律家的白河亲军也开始逐渐隔着百余米停住了战马,目光凶狠的投射归来,
城墙上的龙家士兵也是拉开了弓弦,齐齐的朝着下方的广坪,无数的箭簇寒光沐浴在雨水中,这是城内的人能够做的最大限度了“准备好,靠近者杀无赦!”只要有草原骑兵敢靠近,就是一阵猛烈的箭雨飞射而去,
“不要太靠近,注意中比亚人的投石”木克里苏大声喝令“来人,将那些中比亚人的头都砍下来!”
靠近城墙的危险,看看地面上躺满了上千被无数石块砸的面目全非的耶律军的尸体,就知道,在城墙后面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架中比亚的投石器已经拉开了机簧,一旦靠近,必然是一场铺天盖地的猛袭打来,但是对于这些敢于冒犯草原勇士的中比亚人,怎么能轻易绕过,砍下他们的头,让对面的中比亚人知道,他们在真正的草原勇士面前是何等的懦弱无能
“看见了没有,中比亚懦夫,这就是冒犯我草原勇士的代价“木克里苏嘴角狞笑,既然敢跟草原军野战争雄,那就自然也要承担失败的代价,自己就是要告诉对方,面对长生天护佑的大地主人,任何对主人冒犯的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无数的血红球体从耶律军中抛出来,滚落在泥浆里
“混蛋,这些草原人该死!”目光落在这些血红球体上,所有的西南军士兵的眼睛一下都红了,那是一颗颗被割下的西南骑兵的人头,这次出击的西南骑兵足有六七千人,最后撤回的不足两千,足足近4千人的人头,垒砌成三四个高达数米的人头京观,就这样鲜血淋漓的呈现在所有西南龙家军的面前,雨水打在这些死不瞑目的人头上,沿着堆砌的残破流淌而下,一片血红的颜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城墙上响起了沉重的鼓点声,“咚咚咚!“鼓声低沉,直入人心,逐渐转为紧凑的节奏,城门位置本来已经准备决死的西南骑兵们,神色愕然了一下后,纷纷露出一抹凝重,
“这是。。中比亚威令鼓!”
耶律古达神色冷峻看着战场,耳边听到传来的鼓声,脸色也是一愣,中比亚人这是疯了吗?耶律古达的眉毛微蹙,威令鼓是中比亚军进攻的号令鼓,可是眼前的局面,真不知道再次被压回天狼城的中比亚人,怎么进攻?其他的耶律军也是茫然,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威令鼓,只是觉得鼓声激荡犹如战场上升腾而起喊杀,身体的血液不直觉的就开始变得沸腾起来,一股昂扬战意在内心升腾而起,似乎是不好好的冲杀一场就难以平复
“注意,中比亚人可能有诈!”
前面的耶律军纷纷骚动起来,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