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阳,金潮白河,激烈的厮杀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一座座属于凤台部的帐篷在大火中燃烧,黑色的烟尘犹如数条巨大的滚龙漫卷而上,潮白河两岸无数犬牙交错的厮杀。大火燃烧着的帐篷在风中呼啸,火焰延烧的地方,人血也在蔓延,
一名手持兵刃的凤台部士兵,摇摇晃晃地从血泊里站起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尸横遍野的部族营地,作为凤台部在庐阳的主营所在,金潮白河的河道水流已经是染成了赤红色,天空中还有带着火焰的箭矢不停划过,河岸两侧的光暗明灭中,无数凤台部族人的尸体延绵开去
“杀,一个不留”
就在米外,穿着各色铠甲的草原骑兵,犹如与潮金白河并行的另一股洪流,呼啸杀过,马蹄之下都是已经凝固的人血,一道锐利寒光一闪,这名摇晃的凤台部战士身躯一震,箭头带着血从他的前胸透出了,直到倒下,这名凤台部士兵的眼里也是满满的困惑,满是血污的嘴里还在蠕动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不是联盟吗?”
“菲台族长,就这样斩杀光二十万凤台部族,是不是太可惜了“
”二十万的大部族,就算是将所有车轮高的男子都杀光,留下的女人孩子也应该有十万以上,正好可以填补各部在代州失去了中比亚奴隶的空缺,不管怎么说,我们与凤台部还曾经是联盟不是吗!”一名身材消瘦的草原族长,身披一件灰色的大氅,骑在战马上,目光复杂的扫过整个营地的情况,他是鲁古尔部的族长,也是这次袭击凤台部金潮白河主营的部族族长之一,就在三天前,他还是力鼓凤台部南下挺进帝京的族长之一,才三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汉水之战,各部已经被杀的心寒了,如果完全是与耶律家作战,失败了也就失败了,因为大家都清楚,耶律家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连汉水如此关系到耶律家生死存亡的战斗,也只是调动了三万白河亲军参战,就算是打赢了汉水,顶多也就是保持一个守势而已
但是在汉水出手的是帝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啊,帝国在汉水方面投入的兵力算不上多,但是帝国在代州一线可是还压着七八万的劲旅铁骑,帝京西路一线,还有随时可能北上的十万战军,加上汉水之战中的两万多帝,
局面就变成了,总数加起来可就是超二十万的帝,犹如铁桶一般的将原来帝京之北,代州之南的这一块范围夹在中间
一想到自己就在二十万帝国大军的夹击之下,各部族长们的心都凉了,各部虽然残余的兵力加起来也有十余万,看起来还可以一战,但事实上,各部都很清楚,自己这边就是一盘散沙,指挥起来根本就是一团乱麻,各部都要自己的利益考虑,如果凤台部的蒙古罗还在,各部还认为有对抗帝国的可能,但是现在,蒙古罗都被帝国一战砍了脑袋,帝国再次证明了自己草原人克星的能力,谁还敢站在反帝国的阵线上,各部立即斩断与凤台部的联系,撤回支援凤台部的人员和物资,甚至开始驱赶凤台部派来的人员,一开始还只是小规模的驱赶,但是随着帝国方面放出的不惩罚条件,各部就再也按耐不住了,帝国的条件就是要求各部杀光整个凤台部,然后再以各部在此次作战中的表现,来决定最后的处罚名单,
这等于是将一把斩头刀高悬在各部的头顶上,什么叫根据各部作战表现?不就是说,谁杀凤台部最狠,就最不可能遭到帝国的惩罚吗,随着条件放出,几乎是不用帝国方面的命令,被夹在代州和帝京之间的二十多个原本站在凤台部阵营的部族,立即翻脸,毫不客气的开始对凤台部展开屠杀清洗,短短的三天时间,凤台部所在的庐阳已经是战火漫天,在汉水丢了大半兵力的凤台部,此时能够聚拢起来的兵力也就是万余人,面对十几万杀气腾腾的各部联军,虽然拼死力战,依然是无法扭转局面
“就是因为曾经是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