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的依仗。
还有,魏忠贤不信英国公会和韦宝一起造反,会让京营倒戈一击攻打京城。
但害怕是难免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所以魏忠贤这今天让人严密监视韦府的动态,以及所有与韦宝有关联的人。
明代的党争几乎伴随明王朝始终,其激烈程度在历朝可列头部。
从洪武开朝淮西浙东两大集团之争,演变至洪武十三年由朱元璋亲自定谳、颇有欲加之罪嫌疑的“胡党案”“蓝党案”;再到英宗代宗两朝更迭中,夺门勋贵对景泰诸臣的反攻倒算;直到嘉靖朝“大礼议”帝党旧臣水火难容终酿左顺门事件。
及晚期严党独大遍及天下以至于徐阶等“王学”诸臣不得不以小人之法“倒严”。
至万历后三朝,朝廷内部以宣、昆、齐、楚、浙等区域为小集团的党争轮番上演,至天启朝终于演变成“阉党”和所谓“东林党”士大夫之争。
明代朝堂较之前代,多了厂卫恣肆,少了相权弹压,独夫政治下的“顶角平衡”,往往因皇帝怠政或权阉做大而玩脱,于是纷争不断,各派力量的此消彼长和反攻倒算,加速了朝廷内部的撕裂,也蛀空了帝国大厦的栋梁。
朝野之间从无休止的争吵和攻讦,为明朝的迅速败亡,献上了压垮病驼的稻草。晚明(明万历十一年至崇祯十七年)是明代党争的典型时期。
终明一代,党争源头依靠对道德、秩序崇拜的“正义性”被蚕食。
直到晚明,凭借裸的利益牌局,各方由最初的“所争者正”步步扭曲为“以争为正”。
和宋末新党阵营乱入宵小投机的情况类似,作为阉党对立面的东林士人群体中,也不乏有趁机钻营、谋取个人利益的败类。比如周延儒、阮大铖一流。
周延儒顺利上位为大学士后,其推荐人张溥就离奇暴亡,世传其下毒杀害之。
阮大铖后来投靠南明阉党余孽马士英,迫害复社人士。
二人均被收入《明史奸臣传》。
对于党争所造成的政治氛围的恶化,邪派固然是罪魁祸首,正直派也应负有一定责任。
“韦爵爷,我可没有说让你去找九千岁啊,我是说这事我管不了,做不了主。”顾秉谦到底也是头脑机敏的,经验丰富的,能坐上首辅位置,也不能完全靠认干爹干爷爷。
顾秉谦立刻听出了韦宝话中的用意。
韦宝笑道“首辅大人放心,我只说向内阁请辞请假,半天得不到批复,我着急回乡,不会说出首辅大人的。”
虽然韦宝这么说,顾秉谦还是惴惴不安,暗忖,你的腿长在你身上,你要去找魏忠贤就随便你吧,我也没法不让你去。
“反正我可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你啊,爵爷。”顾秉谦为难道“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万望包含,其实,我也辞官了,也在等批复。”
魏广微和黄立极点了点头,算是证明顾秉谦所言非虚。
韦宝却知道顾秉谦说的夸张了,以天地会统计署现在的情报网,顾秉谦辞官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之所以不知道,就是顾秉谦没有这么做。
也许顾秉谦已经写好了辞呈,魏广微和黄立极都已经看过了,但是没有交给皇帝,或者没有交给魏忠贤,这和没有辞官有什么分别。
韦宝知道顾秉谦的权力极其强烈的,到了顾秉谦这个年纪,又没有多少势力,如果顾秉谦辞官,魏忠贤一点都不会挽留,换个人就是了。
顾秉谦怎么可能舍得首辅位置,这是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位置,对很多官员来说,别说当首辅,就是能当一天次辅都死而无憾了。
“首辅大人,你也辞官了?是因为我让你帮我上奏本的事情吗?我这就去对魏公公言明,说清楚,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让他千万不要迁怒于你和魏大人,黄大人,和你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