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中月想那我家雨雨也不能丢了面子!
于是她把自己小金库里拨了一部分出来,给细雨做了嫁妆。
细雨疯狂推辞,也只推回去了一部分。
最后戴将军娶妾的阵仗闹得颇大,至少整个江南都知道了这件事,迎亲时道路老边站满了吃瓜群众。
他们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道“戴将军长得真俊!”
“我以前看过新娘子的表演,也不差。”
“啧啧啧,一大将军耽于美色,也不怕圣上怪罪。”
“嘘。”一人神秘兮兮道,“听说,圣上还就等着戴将军出点什么把柄呢。你们知不知道,戴将军是圣上连下好几道诏书硬是从边疆召了回来的。”
旁人惊道“还有这事?为啥?”
那人做作地四下看看,愈发小心道“前段时间边疆不是有些动乱吗?据说是因为戴将军通敌,动乱才迟迟未平。”
“啊?”旁人目瞪口呆,忙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人摆摆手“我也就是道听途说。不过临时将军上任后平乱的利索你们也是见到了的。又不是打不过。”
旁人一想,好像说来是这么一回事。
旁人又问道“那戴将军通的是哪个敌?”
那人摇摇头“那我哪能知道那么详细的。说不定戴将军压根不喜欢这歌女,就娶回去气气家里那个棋子夫人。”
旁人一愣,纷纷转头去看戴笑真。阳光下的戴笑真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地骑在高头大马上,看起来也不想是逢场作戏的样子。
他们回过头来,想要再问问那人,不料这么一转头的功夫,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奇了怪了。”他们嘟囔道,转头又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不过一件听起来很有内幕的故事向来不会被忘得太干净。
这场有点闹剧一般热闹的婚礼结束后,戴笑真仍未被允许回边疆军营。
他就与细雨在正室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日日夜夜相伴,二人蜜里调油,别人都说,戴将军都快不记得正室夫人长什么样了。
影中月每天咬着指甲想戴笑真又不能死得和扶双楼有联系,又不能死得和朝廷有联系,她还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地点才行。
……找不到。
那臭男人每天就粘着细雨了。
而严方任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一变,立刻去了趟扶双楼。
影中月自然是没想到严方任的突然造访,一脸莫名其妙地接待了他,道“阿月自省最近没做什么妨碍瑞安门的事啊……”
严方任道“你就这么让戴大将军把细雨娶走了?”
影中月蒙圈地眨眨眼,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阿月还能怎么办?阿月又不是吃人的老鸨。”
严方任……
影中月看他神色不对,调侃道“怎么?见阿雨不喜欢你了,投入别人怀抱,吃味了?”
严方任心想我吃个毛线的味,影中月这个傻孩子。
严方任道“巫王没觉得生活有哪里不同了吗?”
影中月想了想,是有些寂寞。
平日里她唤上两声后,细雨总会及时出现在她身边,轻言慢语地问她需要什么。
严方任又问道“为何寂寞?”
影中月思考了半天,觉得是因为自己习惯了细雨的好了。
熊孩子,阿月对她不好吗?怎么非要去嫁臭男人?
影中月想不通。
严方任也觉着她想不通。
因为严方任也没明白细雨怎么突然就要离开扶双楼,他还指望着影中月能知道。
他只好道“那巫王以后记得多看看细雨姑娘。”
影中月闻言大眼一瞪“那也